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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觉偷/觉默】献给马蒂尔德的花束【1】

#FliSh##觉偷##觉偷默三角#



比上次那个删掉的多个几千字……我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连载吧,我得改掉短片狂魔的陋习了,因为要是不开连载的话99%我就把它扔掉了……虽然发出来我也超级担心我会坑掉它。请大家不要催,因为憋不出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往下写的【不要脸】。然后因为每一个事件的长短每一更的字数差异可能会大。

至于CP倾向……反正不是3P,典型的红玫瑰白玫瑰问题,选择哪个还是得看qpy大佬啊。



献给马蒂尔德的花束

 

 

 

架空的现实世界观,不能复活。

题目主干取自丹尼尔·凯斯的《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稍微修改了一下名字,其中的马蒂尔德同时代指ShiftyMime两人,Shifty指的是莫泊桑的《项链》中爱慕虚荣,趋乐避苦的女主人公马蒂尔德·卢瓦泽尔,Mime指的是巴勃罗·聂鲁达将《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献给的第三任妻子马蒂尔德·乌璐提亚。

 

Flippy/Fliqpy第一人称注意,是谁很好分。

 

时间线极度混乱。



【1】 【2】 【3】 【4】【5】





 

10/-1

 

我最后一次在学校见到Shifty是一节微积分课,我不记得那是个星期几,也不记得那天天气怎么样,但应该不至于下雨了,因为那天的Shifty身上并没有水渍,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打伞的家伙。我唯一记得的事就是Lumpy讲得课一成不变,无聊透了,如果我没和另一个人约好不翘那天的课,我肯定早跑了,我的课桌会像角落里那个属于Shifty的桌子一样空着,上面放着几只被用的突钝的铅笔和涂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面写着或画着各种脏话和生殖器的图样。

 

然后是一声巨响,叫起了所有昏昏欲睡的学生。叼着根烟的Shifty踹开了门,右手拿着一张表格,左手攥着什么,他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将左手的东西放在了他肮脏的灰色毛线开衫的口袋里(他依旧在里面穿着他那件灰绿色的连帽衫,戴着他那顶品味糟糕的边帽。)我注意到他脸上贴着一大块胶布,脖子上也缠上了绷带。我知道他曾经有遮掩它们的习惯以便做一些被他称为“可悲的努力”的事情来让他有可能融入人群,但现在自暴自弃的他好像连去遮挡都懒得做了。我就在那一瞬间出奇地愤怒,想要上去拎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但我没去,因为这样我会被赶出去,而这和我与某个人的约定不符。这件事是我回想起来第二后悔的事,因为他那副样子,而我居然像个懦夫一样坐在那儿一动没动。

 

Shifty将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后又取下了自己的烟,对着天花板长吐一口烟圈,然后把表格扔在了Lumpy面前,说了一个词,声音沙哑而又平静。他说:“签字。”,我想当时这个教室一定一半人在心里唾弃他,剩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在好奇他那跟屁虫一般的弟弟去了哪里,而余下的所有人在看好戏。除了我,我他妈居然因为这点破事濡湿了手心,我死死盯着他,好像他下一秒会像变形记一样变成一个毒虫。受邀对象Lumpy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瞟了眼表格,轻声哼了一声,用他以为小声但其实我他妈坐在最后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退学”这几个词,接着向第一排的一个家伙借了只笔,潦草地糊了几笔。这时候的Shifty好像才有了闲情逸致看我们两眼,他看到我后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先前他塞进去的东西,卯了点力气准确地砸到了我的桌上,我注意到他好像微笑了一下,不同于我以前看的任何一次。

 

我打开那个纸团,是我的熟人的笔迹,但只乖巧地用花体字写了个你好,我不明所以地翻来覆去看了两下。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Shifty已经离开了,但黑板上那道被Lumpy誉为“你们想破脑袋也不会写”的微积分题已经被草草填上了答案,字体花哨而浮夸,在那么久没有见到这家伙之后,时隔多时我居然还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Shifty用左手写的,因为他左手右手写ln的时候末端的钩有些许差距。

 

但即使我当时意识到他已经在离开,我也没做出任何反应,这让我现在有时回想起,在第一次和他在社会上相见后,在看到他所有的变化后,在见到他瘦削的背影的时候,在面前摆着他的尸体时,我都会问自己,我当时是不是应当做些什么,但我从没得到过答案。

 

 

 

 

 

 

7/0

 

从巨大时钟后面的走廊穿过可以到达那个绘画室,我走进去的时候Mime正在给他的画上色,我看他一笔一笔勾勒他的绘作和他为此轻轻摆动的线条优美的背部,决定还是延续我一如既往所谓袖手旁观的习惯,将我手上碳酸饮料的罐子磕在一旁油彩斑驳的桌子上,Mime却装得像个聋子一样没听到这个声音,他的手甚至都没停一下。

 

“绿色。”我选择在他挑选下一个颜色的时候开金口,我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色彩上点来点去好像在犹豫,不禁将这双手和另一双手对比了一下,但想到另一双手的主人我还是选择了从脑海中抹去这个比较,随口说出了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颜色。

 

Mime好像终于肯屈尊表示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了,证据就是他在捡起玫红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怜悯地给了我一个“得了吧”的眼神,虽然我身为一个别院学生确实没有资格对他的画指手画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为我的艺术造诣宣辩,也许它确实没能达到Mime那种程度,但不代表它已经可悲到需要被给一个这样的眼神的境地。

 

“好吧,这更好。”但我不得不在观察了一会儿后,举起我的碳酸饮料以示我错了。收起你惊讶的眼神,我从不否认自己错了,当事实的确如此的时候,无论是我或是另一个家伙都是如此,所以即使在这里的是他,他也会这么说的。

 

我们的小画家在听到这句后耸了耸他骨骼匀称的肩膀,然后我听到他轻笑传来的一声气音。我充分地从他的轻笑中听到了“你以为呢”这句话。哪怕Mime并不能说话他也能用他令人惊异的能力表达出比会巴拉巴拉讲话的废话桶们更强的语言传达。这往往是他不说话也能噎得你吐不出半个字的另一种体现。

 

“所以它结束了。”我看着他最终放下了他的画笔,轻哼一声从他的身后贴了上去,在闻到他清晰可辨的洗发香波的味道的时候将鼻子向他的脖颈凑了过去,不出意外地被麝香填满,恰到好处的刺鼻,正是我喜欢的那个度量。

 

Mime没有动他的肩膀,而是又把他的画笔拿了起来在我的鼻子上轻戳一下,我看到他拿开画笔时上面紫色的颜料很明显少了一块,于是我选择咒骂一声抽身开去,抹掉鼻子上那块愚蠢的紫色斑痕。

 

他终于回过身来向我摊了摊手,然后拎起他搁置在一旁的斜挎包,比出一个打电话般的常联系手势在他薄而透明的耳朵旁晃了晃以示我们待会儿联系,然后他就走出了这个愚蠢地画室奔赴他的导论课了,我只能愤怒地踩扁喝完的空饮料罐,并把它扔进塞满了废纸团的艺术垃圾桶里。

 

在我回程上,我终于意识到我来这个画室可以经过另一条从图书馆接过来的路,奇妙的是我竟然颇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选择那条路,我看着图书馆一楼劈啪作响的古式火炉和在火光下散发着舒适温暖感觉的单人沙发,突然回想起一个倾盆大雨的傍晚,某个人淋得透湿,语言中每一句都浸泡着痛苦,而在他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我那倒霉催的现代史课本,以好能考出一个马马虎虎的成绩能让Mime验收。

 

 

 

 

 

 

3/1

 

我点着烟准备回去的时候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本来我还没认出来,奈何这家伙全身周围都散发着他一点儿没变的自暴自弃的颓废精神,当然我并不能否认我认出来Shifty这件事80%归功于他那顶好像压根不会换的破烂的帽子。

 

最他妈令我觉得难以置信的一点,是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喊住他了。

 

听到我喊他的时候他身形还有些摇晃,脖子用他那陈旧的深绿色毛大衣的皮毛遮得严严实实,半睁着眼瞧了瞧我,一开始就像我没认出他一样,他也好像并没有能认出来我是谁,最后在他眯了眯眼睛之后,他好像终于从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库里把他关于我的记忆倒出来了,于是他露出了一个自嘲而又凄惨的笑容。

 

“你运气不错。”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凄惨佯装镇定的样子也半点没变,我听到他哑着的嗓子说,“在学校干过了,现在再来我可要收费的。”

 

“不需要。”回绝之后过了会儿我挑眉问,“你被干了?”我以为他会是去干女人的类型,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像落水狗一样惨。

 

“被干惨了。”他低声笑着,嗓音浑浊地不堪入耳,完全不像他应有的调笑而游刃有余的声音,“开玩笑的,我在赚钱呢,皈依者。”

 

“所以你干这个是因为你找不到工作?”我客套性地问,但还是有些好奇,像他这样的人应当无论什么工作都可以信手拈来,不行他也完全能做到骗别人他可以。

 

“这就是现实,亲爱的。”Shifty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来,我清晰地看见他的手腕上有勒过的痕迹,那几道痕迹血迹斑斑,而他甚至都没想费心去包扎,“像你和你的阿赫马托娃的这玩意儿应该美得可以写进剧本吧,漂亮又欢愉,但真可惜,对我来说就只有这些,疼痛、汗水、咸湿、恶趣味、钱、钱、钱。你能想到的最低级的原因和最肮脏的词。”

 

“不谈这个了。”过了会儿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又说,“我请你吃饭?”

 

“不。”我果断地回绝他,“等会儿有什么维多利亚时期讲座。”

 

“为了喜欢的人牺牲自己的时间。”他沉默了一会儿,喉间弹出一声含混的嗤笑,“真有趣,要不是我以前也这么傻了吧唧地做过,我一辈子都不会懂。”

 

我沉默,他也沉默,我沉默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明确地能感受到他的讽刺,而我并不想理他。他沉默是因为他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那再见。”最后还是他结束了这段对话,他将瘦骨嶙峋又惨白的右手抬起来收了收自己的领子,嗓音像抽风机一样呼呼作响。

 

那是他最后一次向我求救。而我回绝的理由是我并不想理他。

 

 

 

 

 

 

4/-1

 

遇见Mime完全他妈的是个意外。

 

某个家伙那天因为被什么破事纠缠而需要早点带他那个唬烂的弟弟回家,所以留我一个人在学校无所事事,我他妈的在该死的篮球场旁边坐了四十分钟看两个胖子傻逼一样把篮球像氢气球一样软绵绵地对拍,最后还是拎着我那除了垫过数碗速食面导致表面看起来脏得可以但里面和新的一样的物理课本走了。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我刚刚的四十分钟都干了什么鬼东西。

 

当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摆弄球网里挂着的一个壁球的时候有人突然打开门进来了,不过因为我以前从未在他妈的放学的教室里待过(除了补课,再不补我就要留级了,我对再在学校里待一年这种恶心的事敬谢不敏。)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我侵犯了人家的固有领地还是什么的。

 

然后进来了一个和新生一样的家伙,那就是后来你们知道的Mime。那天他半长不长的头发被揪成了一个小辫子悬在他的脑袋后面,看起来和一个他妈的小姑娘似的,所以在后来从某个家伙那里知道了他的性别之后差点没吓得侧翻过去,还顺口和那家伙嗤笑了一句娘炮,后来我才他妈的懂那家伙当时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重点是这个小混蛋当时一眼都没看我,我一个六英尺多的男人在教室后面玩壁球怎么看都不正常,而他居然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径直在第三排靠窗那个位置坐下了,还摊开一本一看就厚的要命的他妈的书在那里看,我光看那个厚度都要眩晕了。搞清楚这些优等生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真他妈是全世界最难的事情,远超这种东西本身。

 

最后我和他两个人在这个单方面的尴尬气氛中决定退让。毕竟这个场景下觉得尴尬的好像只有我一个,用玩壁球来让他出去好像又很不现实,我又没有惹是生非揍一个女人(说过了当时我以为他是个他妈的小姑娘)的癖好和兴致。所以很明显应该是我退让,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你他妈还是滚回娘胎里去再吸十个月的营养再给我滚出来。

 

但当我插着裤兜像二流的不良少年一样从他的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居然交给我一张试卷,上面写着我惨不忍睹的现代史成绩,我看着上面那个D,又看了眼坐在底下的这家伙,但我把脑袋想通了都没在同班那群弱智里找到一个和他的脸有半点相似的,而且就算这张试卷发下来了,它也是要么永远被留在我的抽屉里当废纸的一部分,要么也是被那家伙看到顺手帮扔了,我是想了二十秒没搞懂他想干什么。

 

后来他冲我笑了一下,递给我一张纸。

 

“补习现代史,落座吧。”

 

我想掉在地上的壁球和我一样懵。

 

 

 

 

 

 

7/-1

 

微积分考了三十分钟Shifty就交卷出去了,别人可能会以为他是像任何一场其他的考试一样没有什么会写的题了,但偏偏我知道他是写完了,该死的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这是诽谤。”听到我的描述之后Shifty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反驳,“我其他考试至少都会坐到结束好吗,因为在知识上尊重不了我至少还可以在态度上补全一下。”

 

我不觉得他是这么个在乎自己终考过没过的家伙,他就长着一张随时可能退学的脸,我也这么说出口了,他甚至在那一刻被我气笑了,摆出一副很受侮辱的表情,和我说他还没堕落到那种程度,而且他也不愿意落到下一个年级课堂上和那位“阿赫马托娃一般的小鹿仔”一起上课。

 

我倒是惊讶Shifty知道阿赫马托娃,阿赫马托娃和这家伙的脑回路差不多是背道而驰,他最了解的相近的可能是带同一个尾音的在电视里偶尔出现的伊辛巴耶娃。况且这家伙根本没学文学,就算学了他也不会听一个字。

 

结果我交卷之后看到他还等在考场外,问我下午要不要去地下拳击场赌一波,赌完去喝两杯,这时他的弟弟Lifty走过来问他最后一题答案,一脸这题不对他就及不了格的怂样,Shifty可没管这些,只是不耐烦地一巴掌蒙在他弟弟脸上,说了一句:“是-2ln2你这蠢货。”(我本来惊异于他那蜻蜓点水一样的做题方式居然能让他在两个小时之后还记得题目的答案,后来才知道他总是为了他的弟弟记一下,有时候我根本搞不懂这对兄弟是怎么相处的)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他的邀约因为我他妈的还有一场历史和一场文学,持续到明天下午我都忙到要秃顶,挨千刀的Flippy,这种东西我一窍不通,考的还必须得是我。

 

“历史和文学。”Shifty冷哼一声,我难得听见他这种声线。他这两个倒是一个都没学,他的终考已经到此结束了,“小鹿仔要验收的科目对吧?有趣,好好考,要不然你可丢脸丢到裤链里了。”

 

接着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转身轻声走掉了,因为他走路一直都会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以至呆滞了一会儿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他什么时候真正走出那扇门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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