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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觉偷/觉默】献给玛蒂尔德的花束【5/完结】

献给玛蒂尔德的花束【5】
 
 
 
 
啊,终于完结了……
非常抱歉,我的私心还是让我最后为觉偷加了戏份。

 

【1】 【2】 【3】 【4】【5】
 
 
 
 
 
8/1
 
 
当我与我的过去道完别,回到家中。Mime正在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敲着盛着不同的量的水的玻璃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想,我的身上布满灰尘,甚至还有可能有那家伙的骨灰,还有被烧尽的票根的灰尘。但是我和那家伙的故事已经彻底结束了。这是崭新的生活,与他毫无关系。
 
 
所以我去冲了把澡,感觉洗去了我所有的过去。
 
 
幽灵是不存在的,没有那家伙的亡魂什么的找上门来,我替他了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心愿。那些回忆就会这么烂在我的脑子里。
 
 
仔细想想看这对于那家伙来说估计也是最好的结局,他的一切都存在在我的脑子里,也许还有他老弟的。他的一生就是个笑话,放出去指不准被谣传成什么恶心扭曲的样子。死得如此悄无声息也未必不是保护他那没有意义的自尊心的好事儿。
 
 
等我洗完澡的时候Mime正躺在床上单手拿着一本书头一点一点地看,我怀疑他其实并没有想看书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在等我洗完澡。
 
 
他用眼神询问我是否结束了。
 
 
“结束了。”于是我说,好像为什么东西画下了界限。
 
 
他就那样笑了。
 
 
我很喜欢看他笑。去他妈的苦难和悲痛,当你洗完澡你的爱人在等你,温暖的橘光打在身上,身上散发着肥皂的香味,温度真好,被子恰好吸去了你身上的蒸汽,一切变得温暖而干燥的时候你才不管其他的一切,我就这么说吧,这他妈才是生活。
 
 
平静,温和,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没有赌与血。只有爱。
 
 
我和我的过去彻底一刀两断。
 
 
你好,新世界。
 
 
 
 
 
 
2/1
 
 
他被击飞在我的脚下,我不用看都认得这张脸。我把他拎起来质问他的时候才发现好像他并不是Shifty。高中的时候我能准确地分辨出他们兄弟俩的能力已经不存在了。我有一瞬间觉得他是Shifty,又在下一刻觉得他是Lifty,我分不清,到底他妈的是这两个人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越来越接近,还是我对他越来越疏离导致的,亦或是两者都有。我无从得知。
 
 
“操他妈的Flippy!”被拎起来的家伙一脸惊愕地从我手上挣脱,看起来恨不得再往后爬两步,这一点让我确认了这人是那该死的弟弟,“你他妈怎么在这里——哦Mime——出来约会?这么甜蜜?”
 
 
虽然是实话但是这样讲话就是让我超他妈的不爽。而且这屌人从头到尾就没喊对过老子的名字,狂到令人发指,我立刻冲上去意图把他脑袋和地面进行人工的亲密接触,但他后退了两步立刻认输。
 
 
“我才没时间被你揍呢。”他说,“我老哥消失了,老娘的赌债只还了一部分,这里就是债主家,我只能抵上一部分钱——妈的老哥一消失冤大头就变成了我,有这么玩的吗?”
 
 
我意图多问些消息出来,但是意识到Mime在我的身边,无论是Lifty还是Shifty都与我应当没有关系了,而且Mime痛恨我与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再有来往。虽说如此,我也是其中一员,我根本不明白,我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优越感,让我觉得我高他们一等。
 
 
“问你个问题。”他突然问。
 
 
“什么?”我注意着Mime,尽量简短地回问,略微抬了抬下巴。
 
 
“你那天是为了什么事,放了我老哥的鸽子?”Lifty轻描淡写地问。
 
 
说到放鸽子只能是那天,Shifty与我疏远的始端。那件事我曾耿耿于怀了一段时间,后来渐渐被我遗忘,而Shifty则是一副从头到尾都不曾在乎的样子,我是不知道为什么Lifty这玩意儿记这破事记那么清楚。
 
 
“关你屁事?”我问。
 
 
“老哥那天被注射了海洛因,顺便被按在地上干了。”Lifty轻描淡写地说,但这句话倒是彻底把我炸懵了,他到我这个年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毒瘾,骨瘦如柴肤色惨白,表情恍惚身上有针孔和绷带,但我曾一度以为是他赚钱的手段——不检点的性生活,和他人的性交易导致的后遗症,我没能猜到那么早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发源。但是我的震惊毫无道理,自从我放过他鸽子,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我从何得知呢,“我知道问没啥意义,我就只是好奇一下。你不曾放下那副狂傲架子的老哥几乎是爬回家的还哭了,那一晚上你绝对也永生难忘。”
 
 
此刻的我确实不知道我应当如何回答他。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Mime的存在。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说我毫无预告地让Shifty那个蠢材在暴雨中等了四个多小时,期间被打了见鬼的东西还被侵犯了是因为我正被Mime补习美国历史,背不出莱克星顿的枪声到底在哪一年我连翻页的权力都没有,更何况是出逃。这种在当时的我眼里分外重要的事情在Shifty经历的一切以及这兄弟俩不得不为莫名的吸毒所背上的多余债务面前可笑地不值一提。如果我去了也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Shifty会好过,Lifty会幸福,但我会远比现在不幸——也许。因为和Mime在一起你才能觉得自己活着,和Shifty你只能觉得自己还没死。
 
 
而在这一切的岔路口导致他们兄弟俩完全沦为这险恶世界的牺牲品的我只收到了这一个为什么,问得轻描淡写仿佛不值一提,还是来自受害较为轻微的弟弟。
 
 
我竟在这一刻想念起了Shifty,哪怕Mime就在我身边。这东西的全身上下包裹着他人勿近的盔甲和用语言堆砌起来的尖刺,狂傲又可悲,但却把他仅剩的所有的烟火气和情感都对我付诸一炬。可笑的是这点烟火气和Mime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甚远,于是我把它扔到脚下去踩了个稀烂。
 
 
可惜这就是他的极限了。
 
 
 
 
 
 
 
1/-1
 
 
当我走进那个他妈的混账物理补习班的时候,我是准备把讲台掀翻在那个叽叽喳喳的老师的脸上然后拂袖而去的。我说真的,不及格的科目老子多如牛毛,就这个物理要废那么多事,凭什么?
 
 
但是我没那么做,我没那么做的原因是我见到了一个男人。那家伙的座位表上写着和我同班,还是我隔壁,叫Shifty,这人让我起了好奇心,和他身为班上同样等级的两个混子,在这学了这么久我和他还没打过照面,我们俩的距离和有他妈的诅咒一样,我们那两张破桌子不是空着他的那张就是空着我的那张,要么就是两张都空着,反正没有两张都满着的情况。而我们身为某种意义上的同桌居然是在一个物理补习班里见到的,仔细想想这也是个奇迹了。所以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我拉开他前方我座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双腿嚓一声摆在了桌面上。
 
 
“哟。”他带着笑意主动冲我搭话,两只眼睛几乎眯成了狐狸那样,“这不是我的邻舍Flippy——不,Fliqpy吗?真是巧遇啊。”
 
 
他能分清而且明了我是谁太他妈让我震惊了。我恨不得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摁墙上问他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我还没那么急性子,至少来日方长,这种问题我有的是机会问,倒不如先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再说以后的那档子破事。
 
 
“你看起来很有意思,有兴趣一起翘课吗。”他继续说,看起来很是开心,“亲爱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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