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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余生未完之事

#HTF##军队AU#

余生未完之事

写在前面:这篇的觉偷和我以前写的不太一样,在两者的交流方式和感情桥梁上不同于以前任何一种,可能看完这篇大家会觉得我把Fliqpy的人格性和特殊性给弱化了,但实际上我觉得没有,我只是努力去写一个不同的Fliqpy,并不是只充斥着杀戮的机器,在我的心中,比起Flippy,可能Fliqpy更像正面人物一点,他虽然暴虐,嗜血,但是他本质上还是单纯的,他不懂心计,他是个傻瓜(笑),喜欢了那么久的觉偷,写了那么多,还真是头一次写他们之间出现的一种单纯的爱情,干燥,纯粹。希望看着的大家能原谅我萌发的一点点的小小温暖心思,不嫌弃地看一看,看完之后能告诉我……在他们之间,这样的爱情可能吗?

BGM:Just One Last Dance-Sarah Connor

“你为什么被罚跑步?”

Fliqpy听到这句话抬头,他看到另一个士兵坐在围墙上看他,那个人很明显不太喜欢自己头上的贝雷帽,所以他把它弄得脏兮兮的,导致他看起来像一个被赶出去的士兵。

Fliqpy不太喜欢与别人沟通,所以他没有理睬和他搭话的青年,但是对方明显不愿意停止他的尝试:“失礼了,我是133中队的,Shifty。”

说罢还冲他笑了一下。

“71,Fliqpy。”Fliqpy想想自己反正也跑完了,和这家伙胡吹两句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他就随口回答了。

“哇,71。”Shifty从围墙上跳下来,那么高的高度连他都要掂量两分,但对这个青年来说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困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被罚跑?”

“惩罚我的上校。”Fliqpy这么说,眯眯他金色的瞳孔。

“哇哦,你罚跑是在惩罚你的上校,听起来很酷,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Shifty举起他的两只手,把两个大拇指碰在一起,暗示性地挑挑眉。

“不。”Fliqpy说,“这事很复杂。”

“那你可以选择不说,我讨厌复杂的东西。”Shifty这么说,把双手插进他的军服口袋里,“你们的上校叫Flippy,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见过他……他和你很像,长得。但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你看起来比他凶狠一点,事实上你们上校的眼神并不适合去当个上 校。”

“是的。”Fliqpy这么说,他本来不是很喜欢Shifty,准确地说他不喜欢和他主动搭话的人,但是Shifty很明显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懂在不同的人面前到底应该说什 么,这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都不会显得讨厌,他不应该当个军人,他应该当个军队外面的人,比如说翻译师或者是军医什么的,他又聪明,又有一双漂亮的手,Fliqpy发觉他哪怕自己是个暴躁的人,也没有对 Shifty产生讨厌之情,“我们不是兄弟。”

很好,直接回答了Shifty还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分。”Shifty轻笑着, 他笑起来有一种轻佻的味道,但没有人会觉得他放荡,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Fliqpy从来没有见过有军人能把感情调节的那么好,军人们多半是克制自己的情感,或是大声地宣泄出来,而Shifty看起来只是轻轻地把所有情绪化解掉了,“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大半夜的在外面。 ”

“你是哨兵。”Fliqpy笃定地说,这个点在外面的不是被罚跑的就是哨兵,不过Fliqpy相信这个头戴贝雷帽的家伙不会让他失望,他得到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是。”果不其然,Shifty否认了,Fliqpy 向来是个直接的人,他对于Shifty这样一个读不懂的人陡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就像薛定谔的猫,不打开盒子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我是偷溜出来的,因为今天的哨兵是我弟弟,我想逗逗他。”

“但我看见你在这里,我觉得去逗逗他并没我想象的那么重要。”Shifty接着说,他开心地笑了,得意地去抚弄了一下自己并没有那么服帖的头发,看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猫。

“偷溜出来,恩?”Fliqpy反问道,他自己也是个不那么遵守规矩的人,所以这并没有在他身上起到什么反面的教导,但是每次他们中队只要有人想偷溜出来都会被 Flippy拽回去,而133中队的上校——Splendid,见鬼的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士兵是怎么躲过那个非人类的镭射眼的?!Fliqpy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Splendid可是个非人类——全美国都知 道。

“嗯。”Shifty抓抓自己的脸,示意自己的脸颊上其实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很明显是被Splendid弄出来的,“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偶尔耍耍自己的上校也不错。”

偶•尔•耍•耍•自•己•的•上•校•也•不•错。

这在军队里可是一句会被击毙的话。而这个家伙就在一个认识了没多久的军人面前直接说出来了。

Fliqpy喜欢这家伙。

“你们什么时候出击?”Shifty问,“我们是三天后,我们中队的人有些激动,但于我其实一般。”

“等军令。”Fliqpy说,“我喜欢杀人,也许我可以被调度到你们那,我忍不住去想鲜血四溅的感受了。”

“这听起来棒极了。”Shifty没有惊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害怕Fliqpy的嗜血,又也许是他害怕,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转到我们中队就算了吧,我不觉得你适合被Splendid管……也许……呃……三天不到你们就会打起来,我有信心。”

他刚刚就像真正在考虑要几天一样。

“你说的没错。”Fliqpy终于笑了,他舔舔 他的尖牙,说实话他确实和Splendid合不来,相当合不来,他看到Splendid的脸就想揍他,要不是他这个身体非要和Flippy 共享,他绝对会和Splendid打起来,具体说,打到两者死了一个为止。

“那我先走啦,要不然被Splendid抓包出来钓男人可不好了。”Shifty先抬起头看了天空一眼,仿佛他看到了他的上校了一样,接着他冲Fliqpy邪笑了一下,看到Fliqpy也挑起了嘴唇,“不过我也可以说你是我男友。”

“滚吧。”Fliqpy笑着骂了他一句,他发现这个叫Shifty的家伙真的很有趣,见鬼了,Fliqpy挺喜欢他。

Flippy叫他不要多和那么多人接触,而且Flippy并不喜欢Shifty,Fliqpy喜欢Shifty,喜欢是一种正面情绪,这种正面情绪会让Fliqpy的人格扩大化,可能会侵占Flippy这个主人格,这让Flippy感受到了危机。

但是Fliqpy压根不听他的。

中午在吃饭的时候,Flippy意外地看见了Shifty,Shifty当时正在一个人玩金属勺子,他像变魔术一样让金属勺子消失在左手,又迅速让那个小东西出现在了右手,Shifty看到他了,准备起来敬个礼来的,结果Flippy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吹了口口哨。

这可镇住了Shifty。

见鬼,一个别的中队的上校在吃饭的时候对你吹了口口哨,这代表了什么?

Shifty是愣了一会儿,但正如Fliqpy所说的,Shifty很聪明,他好像立刻搞懂了什么,心照不宣地冲Flippy点点头,邪笑了一下。

Flippy再次感受到了Fliqpy积极的正面情绪,那是一种愉悦,他懊丧地单手捂住了脸。

“也许你可以下次让你的上校不那么尴尬。”Shifty在第二天晚上对Fliqpy这么说,他还是坐在围墙上,他看起来十分喜欢高处,“他今天看起来恨不得咬舌自尽。”

“你知道了。”Fliqpy用陈述句的语序这么说,Shifty脑子很好使,说不定就明白了。

“双重人格而已。”Shifty笑了,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老弟的前女友就是个双重人格,God,他连那两重人格和你都很像,一个温和有礼像贵族,另一个暴力嗜血,但你比她好说话。”

因为Shifty是个有趣的人,他知道该说什么,他所说的好说话多半代表的是比起他那个弟弟的女朋友,Shifty更喜欢Fliqpy一点,他更愿意和Fliqpy说话。

而这个推断无疑让Fliqpy很高兴。

“为什么你会选择做一个士兵?”Shifty感兴趣地问道,他两眼好像闪烁着光芒,又好像没有,但是Fliqpy看不清他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这让他不太开心,Shifty的眼睛总是藏在黑暗里,或是贝雷帽下,Fliqpy从没看清过,“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用Flippy的身份,当一个上校,为什么作为Fliqpy,你要选择一个士兵?”

“就像你说的那样。”Fliqpy冷淡地说着,“我和他是两个人。”

“对。”Shifty笑了,“你不是他,我更喜欢你。”

“你又偷溜出来了?”Fliqpy挑着眉毛问那个家伙,今天的哨兵不是Shifty,他知道。

“我有试过不偷溜出来。”Shifty比起苦笑,更像是狡黠地笑了一样,“待在军营里,和Lifty,Nutty打打牌什么的,可是我希望你在这,比起那些无聊的赌钱,我好像更喜欢和你聊天。”

他确实在这。

“我也是。”Fliqpy把他的尖牙露出来,Shifty调侃地望着它们,“Flippy不允许我出来,谁鸟他。”

“这可是军营,天哪。”Shifty难以置信地大声笑了出来,“军高一级大过天,你居然就这么违抗了他的命令——不过你确实也不用担心被击毙。”

“你用担心,你一样跑出来了。”Fliqpy陈述着事实。

“事实上,我觉得我们军队还用的上我,破译密码我有点在行,可他们也许希望我在中队再待个两三年就去当间谍,我比较适合那个。”Shifty低头玩着他的手指,那些灵巧的,没办法让人看出是怎样运作的手指,“所以能在转职之前认识你,还真是幸运,我们中队不大有人愿意和我说说话什么的,他们都倾向于我是个该死的骗子,军人的话可不随便和我这种人说。”

“你是个该死的骗子?”Fliqpy挑眉,“不过这倒是看得出来。”

“是的。”Shifty大笑道,看上去像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个,“我骗到了你的心,Fliqpy,你爱我。”

“你也爱我。”Fliqpy也笃定地说,这点他倒是十分肯定,“这么说来我也是个该死的骗子?”

“是的,你也是个该死的骗子!”Shifty从围墙上跳下来,他迫不及待地用拿下了自己的贝雷帽,他看着Fliqpy的金瞳,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而Fliqpy咬住了它。

见鬼,他们相识不过一天,他们见面的时间一共还不到一个小时,可他们都像吸了毒品一样,疯狂地,毫无理性的迷恋上了对方。

该死的骗子们。

“天哪,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想和你一起上战场。”Shifty和Fliqpy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一直到退伍,也许你愿意来我们肯塔基看看?我看出来你是堪萨斯人。”

Fliqpy也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军队里,他偶遇的青年就这么萌生出了这么个疯狂可怕的想法,可是Fliqpy喜欢疯狂可怕的东西,还有暴力的,这让他莫名心安,Shifty的想法像在他的心头植上了一颗种子,正在疯狂的生根发芽。

上帝保佑他们,他想和这家伙待在一起。

“你疯了。”Fliqpy说,抓住Shifty的胳膊,他因为期待和兴奋而颤抖着,他们俩都是,“我也是。”

“我们后天出兵。”Shifty说,他的笑容很轻,但是很雀跃,看不出来是个常被称为骗子的家伙,“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但是我在战场上等你。”

“我很快就到。”Fliqpy把Shifty的帽子抬手扣到了他的脑袋上,他的爱人,一个骗子,小偷,不遵守军规的士兵,抹掉了唇边不变的轻笑换成了一种温柔的微笑。

我爱他。

Fliqpy看着Shifty的微笑和那双没有无所谓的神情的,温柔而坚实的眼,不由自主地这么想到。





Flippy对于身体主导权的掌控越来越薄弱,这让他惶惶不安。

因为Fliqpy拥有了爱情,因此Fliqpy已经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而不单单是作为Flippy的一个人格存在了,所以一个人想要压制住另一个人,在同一个身体里,这是很难的,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Fliqpy与Shifty的最后一个晚上,Flippy找了Splendid,他表达了希望这位正义感满载的超人帮忙的意思,正如所说的,Splendid正义感满载,所以他答应了。

“Fliqpy,也许你愿意和我来支舞?”Shifty在喉间轻轻地歌唱着小小的舞曲,他在原地点着脚尖,一下一下。

“我想还是不了。”Flippy好像早就知道这话会让Fliqpy有那么点始料未及,他逮住了一个思维的空隙抓住了躯壳的主导权,“士兵,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宿舍去,你的上校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Shifty看到从空中慢慢悬浮下来的Splendid,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眷恋地看着Flippy的脸,然后调笑一般地扯开一个微笑。

“You owe me a dance.”他轻轻说,“我的一只舞可是很贵的。”

“与我无关。”Flippy笑着回答他,他表现得丝毫不在意,但是他感觉到了Fliqpy在他的脑海里嘶吼,狂躁地敲打着他的脑壳——

他是多么想得到与爱人的一只舞。

他是多么想踏着硝烟和尘土,与他的爱人一起上战场。

三天的爱情,已经在被Flippy囚禁多年的Fliqpy心中生根发芽。





面对命运的冷遇,世人的白眼,
我独自一人哭泣这凄惨的身世。
无益的哭泣惊扰上天,
审视自己,诅咒这该死的命运,
希望自己像某个人一样前途光明,
有他一样的容颜,朋友围在身边,
羡慕他的才华和他的见识,
对于自己却最不满意;
我甚至鄙视自己的这些想法,
突然间想到了你,于是我
像破晓时的云雀一样从大地冲向向天空,
在天堂的入口处高唱赞歌;
想起你甜蜜的爱,如此丰盛的财富,
若是帝王与我交换,我也不愿。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Sonnet29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已经出兵了?”Flippy笑眯眯地问站在树下的青年,他今天偶然间经过了操场,在Shifty与Fliqpy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居然又看见了那个青年。

但是Shifty的中队已经出击了,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再看到他。

“也许是的吧。”青年面无表情地耸耸肩膀,然后他又摆出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笑容,Flippy突然感觉到Fliqpy的躁动,不是渴望,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焦虑。

Fliqpy在担心着什么。

“我从那里溜回来了,我一直很擅长这个,当然,不算最擅长的那一个。”青年没有带贝雷帽,他绿色的头发直接暴露在月光里,Shifty的面容阴晴不定,他从自己的军服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士兵。”Flippy的笑一下失去了温度,“我希望你能反应过来,这样可不仅仅是惩罚那么严重了。”

“于我已经无所谓了。”青年看都没看一眼Flippy,他的表情痛苦而不耐烦,好像刚刚才经历过什么了不得的痛苦,他把纸条递向Flippy,“给你。”

“听着,士兵Shifty。”Flippy感觉到Fliqpy的焦虑更加明显了,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不希望你再和Fliqpy有任何接触了,好吗,他只是一个人格,而你只是一个士兵,你们两个这样是在自取灭亡,我为Fliqpy曾经的莽撞举措向你道歉,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瓜葛。”

“喔。”青年冷笑了一声,递出纸条的手完全没有缩回去,“正合你意,我不是Shifty,我是他的弟弟,Lifty——至于你所说的瓜葛,我想是不会再有了。”

Fliqpy完全没有了声音,就像被什么吓住了一样,立刻所有焦虑和担心都消失了,但是一股绝望蒸腾而出,遍布了Flippy的四肢百胲,他不受控制地把手伸向了纸片。

“You owe me a dance,$5000.You owe me a promise,$YOUR LIFETIME.”

鲜红的血迹在纸片上早已干涸,变成了一行行棕红色的印迹,漂亮的花体字,却在结尾结束地十分仓促。

一张关于爱与承诺,无人签字画押的,破烂的欠条。

“他死了,他的躯体没有一块还完整,我甚至没办法给Fliqpy那家伙带一块回来。我不知道你身体里那个人格听不听得见我说话,但是这是他死前唯一一个愿望。”Lifty看着Flippy的眼睛,“他一直都是个混蛋,但就算他是个混蛋,他也是我老哥,他浑浑噩噩过了那么多年,爱对他来说不容易,也很恐惧,但他还是努力了。”

Flippy睁大了他黑色的瞳孔,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小小的欠条,眼泪从眼眶里骤然流了出来,像清洗着什么一样,黑色的瞳孔淡然消失了,鎏金的眸子在眼眶里越发清晰。

他想,他当时就应该和Shifty跳一支舞的。

但是他不知道那一天就是永别。

Fliqpy张惶地抬头,努力想把喉间的悲恸和眼眶中的哀伤咽下去,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堵围墙,隐约间有一个人影蹲在上面,看到Fliqpy的泪水,人影模糊地冲他温暖地冲他笑了一笑,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遥远的黑暗当中。

Fin。

最后是Fliqpy的幻觉啊……不是给Shifty的伪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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