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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约稿】医药同源

 @Naicon 约的HP pa日本组!!

还被我混了一丢丢的相声和步溟,同时还有很多丢丢的夕阳红(?)

写得很开心!甜甜甜甜甜

经同意放出!感谢约稿!!

 

 

 

医药同源

 

 

 “请您们二位离坩埚都远一些,谢谢。”阳锐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魔药学的教授,让学生在魔药课上直接远离坩埚实在不是什么正经教师该干的事情,但是他实在是被逼无奈——星期四早上的第一节课总是灾难,照理说格兰芬多的同学都比较阳光,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比较安分守己,这两个学院一起上课应该至少能给老师带来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不。阳锐锋看着柳相和源飞鸟的坩埚,再次在心里重复道,但是不

 

身为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马上就要考O.W.Ls考试的年龄,对于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配置魔法清洁剂这个课题,源飞鸟和柳相两个人却简直用龙血配出了一个世界。阳锐锋谨慎地伸手进坩埚抓了一把粉末出来嗅了嗅,一下就判断出来了这是腮囊草而不是斑地芒的分泌物,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源飞鸟,对方一脸无辜地用清理一新将坩埚洗得干干净净,居然下一秒就又想上手把龙血往里面倒。

 

“等一下。”他沉着地一把堵住了源飞鸟正向下倾倒的瓶口。龙血在他的手心里散发出灼烧一般的质感,但他早已习惯了,所以他面不改色地把瓶子又正了回去,放在了一边,“先生们,我刚刚和你们说什么的?”

 

“离坩埚远一点。”柳相眨巴眨巴眼睛,老实地重复道,他甚至还把椅子往远离坩埚的方向挪了一点,但一旁的源飞鸟就不那么听话了,就趁着阳锐锋看向柳相的时候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试图把缬草根放进坩埚里。

 

“源先生,您在这样我就要给格兰芬多扣分了。”阳锐锋叹了口气,他说是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方子鞍也是格兰芬多的,而那家伙在他的魔药课上聚精会神到了可怕的地步,如果他因为这个就要给格兰芬多扣分,那么照理说他也应该因为方子鞍给格兰芬多加分。

 

源飞鸟和柳相这对组合非常奇怪。阳锐锋想,照理说两个学校一起上课一般都是相同学院的人做同桌,这样更能信任身边的人,加分和扣分对于教授来说也更为方便,但是每次他同时上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课的时候,毫无疑问这两个人都是一组的,源飞鸟不耐烦地撑着下巴坐在最后一排最里面的桌子的内侧,桌上干干净净毫无课本。而柳相则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翻开着书,上课的时候还认真地一笔一划地记着笔记。

 

——虽然不同学院之间的人愿意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每次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有共同课的时候,他的得意门生秦步之总是选择和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的钟溟寒一组,导致算数占卜的课程上总是他们一桌周围空无一人,可秦步之却还是从来没有在和斯莱特林的公共课上选择跟别人一组过。阳锐锋不想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秦无期也总和赫奇帕奇的钟歌一组,可阳锐锋知道他们是好朋友,秦步之和钟溟寒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可对学生之间的关系置喙不是他的风格。

 

“可我必须得调好它。”源飞鸟执拗地说,阳锐锋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是认真的,好像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阳锐锋转头没精打采地看了看柳相,柳相坐在原地看着源飞鸟,一动不动,就像源飞鸟就是他行动的路标,阳锐锋叹了口气,先给那边率先调出药剂的格兰芬多优等生左晨煌加了个分,看看时间也快到了,直接让他们下课,留下了柳相和源飞鸟。

 

“好吧。”阳锐锋默默地坐在了讲台旁边,偌大的教室里现在只剩他和这两个人——好吧,还有一个方子鞍,对方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他,好像并没有来干扰他上课的意思,但是好像也不准备走,所以阳锐锋决定暂时不去管他,而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源飞鸟和柳相身上,“柳先生,请您回答我一下魔法清洁剂的配料好吗?”

 

“……龙血和斑地芒的分泌物。”柳相老实地回答道,他甚至没有看书。阳锐锋有些纳闷,这个答案明明是正确的,既然柳相知道正确答案,那哪怕源飞鸟错得再离谱,对方都应该提醒他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完全调出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情况,他是真的有点不太理解。

 

“那么,源先生,请告诉我,你往坩埚里加了什么?”阳锐锋问,他知道答案,但是他想确认一下对方是否是不认识斑地芒才做出这种行为的。

 

“腮囊草的汁液。”然而对方根本就不是不认识植物,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一副做出这个事什么毛病都没有的样子,阳锐锋扶住额头,觉得自己的学生们真是个顶个的人才,他以为结束了结果并没有,对方还继续说了下去,“腮囊草和水有关,所以加进去一定会更干净的。”

 

“魔药学不是这样操作的。”阳锐锋淡然地说,“源先生,如果您想要调配成功的话,为什么不试一下直接按照配方试一次?在这之后我会给您足够多的事情去试您觉得合理的配方——但是您愿意回答我吗,为什么魔法清洁剂对您来说如此重要?”

 

“……”就此源飞鸟立刻噤声。他啧了一声把脑袋转了过去,看向角落里,阳锐锋有点意外对方这个对这种事避而不谈的态度——源飞鸟向来有话直说,耿直到让人觉得他有点傻,可现在他居然不想谈这个事情。阳锐锋有点担心自己是否提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就在他以为这种沉默会一直保持下去的时候,柳相突然动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源飞鸟的胳膊,源飞鸟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但是回头看见是柳相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他保持着被柳相扯住的动作一动不动,有点不服地看着这个从三年级开始就和他形影不离的赫奇帕奇,开口了:“姓柳的你干嘛?”

 

“我不在意的。”柳相没头没脑地说。

 

“哈?!”源飞鸟怎么看都是被说中了一样推了一把柳相,但也并没有用劲,柳相纹丝不动,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源飞鸟又试图挣脱地挣扎了两下,还是败在了柳相的手下,“不,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姓柳的?我是为了我自己一定要配好的,和你没有关系。”

 

“真的吗?”柳相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他缓缓地松开了源飞鸟的胳膊,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源飞鸟,这时候反而是源飞鸟表现不自然了,阳锐锋看着对方张开口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悻悻地转了回去,很快他又转过头来,但又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现在阳锐锋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和柳相有关系了,而这两人大概也完全忘记了他和方子鞍两个人的存在,所以阳锐锋干脆拿起茶喝了一口。

 

“……闭嘴。”源飞鸟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抓狂地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他把搅拌勺猛地丢进坩埚就要往外走,阳锐锋想喊住他说他的药剂还没有配置出来,但是看现在的气氛也不像是可以让他随意插进去讲话的氛围。魔药课上调配不出来魔药的学生多了去了,也就拉文克劳在的时候会好一些,他因为这个理由强留他们也有些奇怪。

 

“飞鸟。”

 

这时候柳相又语出惊人地开口了,这次他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开口看源飞鸟叫姓源的,也没有对对方直呼源飞鸟,而是喊了对方的名字。源飞鸟立刻僵在了原地,阳锐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对方回过头来时收紧的瞳孔。源飞鸟整个人的脸都涨红了,好像万万没有想到柳相会来这一出,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红着脸靠在教室的墙上,结结巴巴地试图开口,但还是被对方的称呼噎得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真的吗?”

 

柳相倒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他刚刚喊出口的不是什么亲密到极致的人之间才会喊的称呼一样。他继续问了下去,也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他拿起桌上被源飞鸟弃用的腮囊草和龙血,还有放在一边被挤烂的斑地芒的残骸,走到源飞鸟的身边,把它们全部一股脑地全部塞进了源飞鸟的怀里。源飞鸟下意识地接住手上的东西,试图避开柳相的眼神,但是柳相并没有给予他躲闪的机会,他直接一把握住了源飞鸟的肩膀,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然后又开口了。

 

“是真的吗?”

 

他问。

 

“………………”源飞鸟涨红着脸,看起来像是试图编造什么华而不实的理由,但是阳锐锋知道对方的性格,让他说谎还不如让他给自己来一个阿瓦达索命,让他说假话比登天还难。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源飞鸟就立刻缴械投降,他自暴自弃地把怀里的东西全部都丢置到旁边的书桌上,然后单手捂住脸大声说道,“上次我们俩被那个狗逼斯莱特林院长抓到不是你被罚了要打扫荣誉室吗!!我就想着我他妈如果弄好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快一点了,我他妈可不想看到你被他妈的一堆狗逼蛇欺负!!这怎么了吗?!”

 

“我不在意的。”柳相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但是阳锐锋总感觉对方的身边冒出了小花,柳相又重复了一遍他不介意的这句话,然后毫无征兆地一下吻了上去。

 

阳锐锋慢慢地转移视线,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简直在散发难以言喻的光芒,而他转开视线的那一刹那,又和某种程度上真正照亮他的人生的某位格兰芬多学生对上了眼睛。

 

对方微笑着指了指门口,他们悄悄一起从房间里退出,将静谧安静的空间留给需要这个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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