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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2017写手年度总结题

第一题:开头

摘取今年你最喜欢的一段开头

  

  

  

——HTF 觉偷《献给马蒂尔德的花束》

  

  

我最后一次在学校见到Shifty是一节微积分课,我不记得那是个星期几,也不记得那天天气怎么样,但应该不至于下雨了,因为那天的Shifty身上并没有水渍,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打伞的家伙。我唯一记得的事就是Lumpy讲得课一成不变,无聊透了,如果我没和另一个人约好不翘那天的课,我肯定早跑了,我的课桌会像角落里那个属于Shifty的桌子一样空着,上面放着几只被用的突钝的铅笔和涂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面写着或画着各种脏话和生殖器的图样。

  

然后是一声巨响,叫起了所有昏昏欲睡的学生。叼着根烟的Shifty踹开了门,右手拿着一张表格,左手攥着什么,他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将左手的东西放在了他肮脏的灰色毛线开衫的口袋里(他依旧在里面穿着他那件灰绿色的连帽衫,戴着他那顶品味糟糕的边帽。)我注意到他脸上贴着一大块胶布,脖子上也缠上了绷带。我知道他曾经有遮掩它们的习惯以便做一些被他称为“可悲的努力”的事情来让他有可能融入人群,但现在自暴自弃的他好像连去遮挡都懒得做了。我就在那一瞬间出奇地愤怒,想要上去拎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但我没去,因为这样我会被赶出去,而这和我与某个人的约定不符。这件事是我回想起来第二后悔的事,因为他那副样子,而我居然像个懦夫一样坐在那儿一动没动。

  

Shifty将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后又取下了自己的烟,对着天花板长吐一口烟圈,然后把表格扔在了Lumpy面前,说了一个词,声音沙哑而又平静。他说:“签字。”,我想当时这个教室一定一半人在心里唾弃他,剩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在好奇他那跟屁虫一般的弟弟去了哪里,而余下的所有人在看好戏。除了我,我他妈居然因为这点破事濡湿了手心,我死死盯着他,好像他下一秒会像变形记一样变成一个毒虫。受邀对象Lumpy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瞟了眼表格,轻声哼了一声,用他以为小声但其实我他妈坐在最后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退学”这几个词,接着向第一排的一个家伙借了只笔,潦草地糊了几笔。这时候的Shifty好像才有了闲情逸致看我们两眼,他看到我后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先前他塞进去的东西,卯了点力气准确地砸到了我的桌上,我注意到他好像微笑了一下,不同于我以前看的任何一次。

  

  

  

我打开那个纸团,是我的熟人的笔迹,但只乖巧地用花体字写了个你好,我不明所以地翻来覆去看了两下。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Shifty已经离开了,但黑板上那道被Lumpy誉为“你们想破脑袋也不会写”的微积分题已经被草草填上了答案,字体花哨而浮夸,在那么久没有见到这家伙之后,时隔多时我居然还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Shifty用左手写的,因为他左手右手写ln的时候末端的钩有些许差距。

  

但即使我当时意识到他已经在离开,我也没做出任何反应,这让我现在有时回想起,在第一次和他在社会上相见后,在看到他所有的变化后,在见到他瘦削的背影的时候,在面前摆着他的尸体时,我都会问自己,我当时是不是应当做些什么,但我从没得到过答案。

  

  

  

  

 

第二题:结尾

摘取今年你最喜欢的一段结尾

 

 

——阴阳师手游 酒茨《贺新郎》

  

 

“妾身还想是不是迷路了,正准备派判官去寻呢,谁料想汝等就这么来了。”阎魔坐在云上淡笑,“可是黑白童子忘了归途的路,让青行灯那女人用她那办法试了一遭?”

   

“正是如此,看来什么都躲不过汝的眼睛呢。”青行灯也轻笑,飞至阎魔身边坐定。

  

“阎魔大人说是旧友有寻,可否让我等再见上一面?”大天狗扇扇翅膀,闭上眼睛行了个礼,“虽不能算是朋友,但怎么说也是千年故交,看一眼也不枉费吾说过的那么个故事。”

  

“说到这个,鬼王啊。”阎魔淡笑着转向了酒吞童子,“妾身一直没和汝计较,这不代表汝就可以一直不还了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偷偷欠着的东西,还是早日还给妾身为妙。”

  

“本大爷问心无愧,你这女人且说我藏了你什么东西。”酒吞童子冷笑一声,“本大爷要何有何,还需向你讨些什么?要不然岂不愧对鬼王一称!”

  

“鬼王大人真是说笑了,妾身未料想大人是个长情之人,汝还将他带在身边呢。”阎魔掩住嘴轻轻地笑了两声,一旁的判官执起了生死之笔,“还化作原来的形态呢,妾身一眼都没看出来,鬼王的妖气名不虚传。”

  

“但该要的妾身还是会要的,不然有违生死之道啊。”阎魔面色一冷,纤纤玉指向前一指,“那被你硬留下的,茨木童子仅缺的一缕冤魂,汝是该还了罢?”

  

酒吞童子身后的茨木童子一动不动。面色如纸。

  

“汝愿留着这冤魂,这冤魂也愿跟着你,可惜妾身没法再等下去了。这抹冤魂一刻不还,茨木童子一刻不得安宁,兴许还能换个转世,现在全被汝阻拦了,妾身也不想与鬼王有冲突,鬼王也是明理之人。这冤魂究竟该归何处,汝比妾身明白。”

  

“判官。”阎魔挥挥手,“留住该留的,然后给客人们沏杯茶,之后便送客吧。”

  

  

  

  

  

  

  

  

 

 “不过一抹魂魄而已,汝居然留了数百年啊。酒吞童子,汝记得这个问题吗?”

   

青行灯点燃一盏灯,将其置于酒吞童子面前。

  

“汝是人是鬼?”

  

  

  

  

 

第三题:最喜欢的部分

摘取今年你最喜欢的某个部分

 

  

——凹凸世界 瑞嘉《谋杀无罪》

  

 

但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王很宽容。那是格瑞的过去,虽然扫兴但是那是嘉德罗斯没能靠实力分到的时间,格瑞怎么处理是他自己的事情。

  

就算这样他也没去关心格瑞的过去。他不屑于去占那一点便宜,他没有与其相等重量的过去与之交换。

  

什么是过去呢,培养皿算一个、输氧管算一个、营养液、仪器的嗡嗡声、绿色的光、打不破的牢笼、无尽的机械零件也能算是吧。区区嘉德罗斯的过去不过几个词语就可以轻易涵盖了。

  

格瑞好奇什么把他变成了恶龙,殊不知他生来便是恶龙。

    

格瑞以为他的代价是年龄,是身高,是格瑞所不屑一顾的不成熟的思维模式,嘉德罗斯都懒得嘲笑他。

  

这一切不过是他付出的代价的附属品而已。

  

毕竟拿人生换取的这一切,嘉德罗斯都没有后悔过。

  

但是格瑞不明白,格瑞从头到尾都没能明白,他只当是嘉德罗斯战斗成瘾,与他的战斗都成为了一种宣泄和征服欲。

  

然而对于嘉德罗斯而言这是极乐,这是爱情的表达模式,这是占有欲的一种吞并方法,这是他匍匐着不愿让出的獠牙,这是他耗尽生命也要和格瑞征讨的税款。怎么能用一句情绪涵盖这无数在嘉德罗斯心中板上钉钉的欠条。

  

每一次战斗都是一场消耗,每一次击打都是生命的磕碰,嘉德罗斯用主动而绝不退让的战斗让格瑞毫不知情地加快磨损自己这一生的进度,仅仅是因为他暴力野蛮的爱情。

  

“有意思。”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这一生算是活过了。”

  

  

  

  

 

第四题:最煽情的部分

摘取你觉得最煽情的部分

  

  

——原创《某市一中高二某班》

  

  

“什——?!”邱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是确确实实还存在在这里的,本来他做出这种决定,应当是被带走的,可他还好好地存在在这里,“我不懂——为什么?!钥匙是——”

  

“我带来了一个死亡,却收到了三条性命。”死神的声音从钟冥化作的尘土旁边传来,“虽然没有灵魂,但因此性命更为贵重。一条污浊不堪,没有人格。一条空空荡荡,溢满悲伤。还有一条……圣洁如雪,令人尊敬。”

  

“啊……”邱音瞬间泪如泉涌。

  

他懂了。

  

钟冥硬生生将自己的一条命,掰成了三条命用。

  

一条是属于恶劣的白发钟冥的,那只是普通的污浊的生命。一条是本应属于黑发钟冥的,冷血的悲伤的被当作怪物的生命。还有一条……还有一条啊……

  

是钟冥自己生长出来的,那颗像极了人类的心所创造出来的。

  

温柔的,别扭的,体恤他人的。

  

像人类一样的生命啊。

  

他将其中一条作为了邱音的生命的替代,将自己作成了杀死现在的林枫的关键的金钥匙。

  

“所以。”死神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将如愿以偿。”

  

  

  

 

 

第五题:人物描写

摘取你喜欢的人物描写部分

  

 

——HTF 觉偷《拟剧论·窗户》

  

  

Fliqpy站在床边看我。他金色的眼睛在因为背着光而看不清的脸上微微发亮。

  

我客观上的说不出话,一说话就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跃。我只能奋力将我的注意力从那还在转的天花板上剥离下来,转而看着他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那不动的身体,从他模糊不清的绿色军装挪向他的胸口,上面明晃晃地挂着铜星勋章和紫心勋章,还有别的,但我实在懒得去辨认了。看着这家伙我甚至仿佛能听到M47巴顿²行进的声音,还有炮轰和歌声,耳边隐隐约约飘过低沉的声音,二等兵Flippy……在此授予你……。

  

我接着将视线往上,看到了他被缝合过的下巴,黑色的线还在上面没被拆下来,我半睁着眼看那些扭曲的痕迹,它们像蜈蚣一样爬上他的锁骨,爬进他的衣领。

  

当时的我张口就说,嘿,亲爱的,你骨头上的502还紧实吗。

  

他依旧没有理我。只是站在原地,用他唯一一个没有缝合痕迹的器官看着我。

    

这之后的记忆都消失了,我记不清什么时候好的,也不记得他到最后是否有和我说了什么。只有凹下去一块的肩膀提醒我这一切发生过,Lumpy那个屌人撕了你一块肉,像狂战士一样将它吞噬殆尽。你看,你这个像被炸平的土坑一样的肩膀就是这一切的证据。

  

  

  

 

 

第六题:环境描写

摘取你最喜欢的环境描写部分

  

  

——原创《懦弱者在哭泣,独裁者不说话》

   

  

“看来你挺喜欢写作者的……那么,写作者是什么样的人?”我问,在心中长吐一口气。

  

“当然喜欢写作者!所有人——除了独裁者(讲到这三个字,他的声音又变得僵硬死板),谁不喜欢写作者?”他又恢复了些许神采,和我兴高采烈地叙述这个不知道是何人的代号,“写作者是位美丽的女性,扎着高马尾,有着最美丽的蓝眼睛,穿着一身漂亮的波西米亚长裙,手上戴着绿松石,她的身边总是飘着蝴蝶——她踩上水面,污浊的黑水会变得清澈起来,水草自水中长出,食人鱼化为了美人鱼,在她的脚边游动,她走到椅子旁边的时候,藤蔓会缠绕上椅腿,包裹住椅子,攀上本来空无一物的白墙,整个房间鸟语花香,结出无花果,爬出葡萄藤,喜鹊为她衔来华冠,她踏着云梯而上,上到了椅面,那时候我就不知何时……从椅子上消失了。而她会坐在椅子上歌唱,她唱的曲子在你们看来就是我写的文章,每一个字都是属于她的音符。”

  

“喔。”我发出一声惊叹,他对写作者的滔滔不绝令我震惊。比起他自己内心真实存在的“写作者”,这位写作者反而让我觉得可能是他心中理想女性的样子,而且可能太过于理想了,“但是,如果写作者正如你所说的一般,你写出的文章,为什么总是有死亡与痛苦呢?她应该专注于美丽与幻想吧?”

  

  

  

 

 

第七题:接吻与H

摘取你最喜欢的H部分,没有H就上吻戏,没有吻戏就空着吧。

 

木有。

  

 

  

  

 

第八题:槽点最高的部分

摘取你觉得槽点最高的部分

 

 

——SAS异闻录 杭花《百日同居》

  

  

等他再一次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旁边的椅子已经空了,想想也是当然的,唐棣身为一个工作狂,就因为他生个病就不去上班什么的简直是他的肖想。头上毛巾已经有点干了,晁杭心想他出去喝口水潮个毛巾回来又是一条咸鱼,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爬起来往卧室外面走。

  

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对自己还是太过他妈的高估,他烧糊涂了忘记了卧室和客厅中间有一层小楼梯,一下竟然被绊到了,结果甚至还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脑袋磕在了旁边的门框上,他捂着头试图离远点,结果还没站稳又被绊到了,直接哐一声在客厅的地板上脸着地扑街了。

  

唐棣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晁杭与地板深情接吻的画面。

  

“你在干什么?”唐棣都懒得骂他,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样才能摔出一个这样的状态,他不懂晁杭的脑回路,晁杭也不懂他的,可他们在一起却享受这份互不理解。

  

但晁杭比起先回答唐棣的问题更震惊于唐棣这个人现在,十一点三十几,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家门口,这种现实光明正大地OOC的事实,他甚至怀疑面前这个怕不是个假唐棣,看到他摔成这幅惨样没有骂他还是小事可是今今今天他妈的可是工作日啊!唐棣没去警局,不好,怕不是他其实不是发烧而是身患绝症要死了。

  

一想到这里晁杭甚至忍不住有点难过,觉得自己还没好好活过就要死了,一时间心有戚戚焉,想哭。

  

“你干嘛呢?”唐棣一看晁杭非但不爬起来还扒在那里装死,觉得事态的走向他真的不理解了。

  

“你说吧,小花。”晁杭呼噜呼噜地说,“我能承受住的。”

  

“说什么?”唐棣放弃去理解他了,把手上的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去脱外套,“你脑子昨天晚上烧坏了这件事吗?”

  

  

  

 

 

第九题

那么,希望未来可以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微博@頭骨包皮 南丁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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