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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HTF】衰竭

无CP

#HTF##拟人化#

衰竭

第一个是Handy。

Handy当时在赶工,Cuddles和Toothy在一旁的空旷场地里踢球,Toothy往这里瞄了一眼,然后发现Handy的口,目,鼻,耳中都开始流血,Handy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迅速分解成纸片,哗哗地被风吹去了,只留下安全帽寂寞地躺在地上。

然后再也没有复活过。

欢乐树的人们开始衰竭了。

第二个是Splendont,但Splendont好像早就知道他这个结局了,他的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他把正在看着的书拿远了一点,防止和他头发颜色一样的液体滴在书上,然后他也开始迅速分裂成纸片,在他完全被分解前他还来得及再翻一面,最后他看了眼还有一半没看的书,叹了口气,散落在了桌前。

没有人知道Handy正在忙碌的工程本来会在什么时候完成,也没有人会知道了,半栋建筑沉默在那里,等待着它的实施者将它竣工,就像那本孤零零地伏在桌面上的书也在等待着那个读者把他读完,但它们再也等不到了。

他们早就知道了。

住在这里的人每一天都过着活一天是一天的生活,谁都不知道哪一天会是自己真正的死亡。现在这一天他真的到来了。

Shifty亲眼看见了Giggles的消失,粉头发少女在意识到自己开始衰竭的时候惊慌失措地大叫,最后连“救我”的“我”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Shifty捡起地上的项链,心想这世界里谁救得了谁呢。

于是他成为了第四个。

他开始流血的时候他弟弟还在和他一起看电视,他看了眼自己嘴里滴下的血,他对着他弟弟开口了。

他说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继续成长啦,我只能不停地将你推向深渊,你只有这样才会懂得如何长大啊。你在飞快地成长,而我在迅速地衰竭啊。

他说你是我弟弟,你一定能活下去。

然后他就变成了沙发上的一摊纸,他甚至没听到他弟弟有没有说什么。

第五个是谁没有人知道,Shifty死的时候也像前人一样什么讯息都没留下,大家都以为会是Lifty,但是偏偏他活的那么健康,完全看不出死亡的痕迹。

第五个是Flippy,那真的是没有征兆的,他当时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然后他听到有个他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啊”了一声,血就已经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迷彩服上了。

他心想Fliqpy还稀里糊涂地他们就要一起死去了,想完他摸了摸军牌,哗啦啦地被风从窗户吹出去了。

Fliqpy也许知道,又也许不知道,反正不会有人搞清楚这个军人的第二人格在最后一刻到底在想什么了,也许是在回忆战场,又也许只是想起了鲜血。

Splendid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他衰竭的时候抹了一把自己的血,对着阳光看了半晌,他说真好啊,我也流血了,真好玩。他心想Splendont看到他自己流血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新奇而有趣,他总觉得他们没流过血,他们是英雄。

Splendid想该完成的我都完成了,还有什么呢。

他接着就被吹散在了空中,阳光勾勒着它们的金边,像一只只飞翔的和平鸽。

Petunia当时在打扫卫生,血从她的鼻中流出来的时候她立刻抽了一张抽纸去擦,可是一直擦一直流,她恼怒地看着沾血的衣服,开始从身上散落纸片。

她还没来得及抱怨纸片掉在地上很脏,她就已经不再能说话了,她也许就一直躺在了那里,默默地注视着不会有人来清扫的屋子,在那里干着急。

Lammy消失的时候她并不感觉悲伤,她赶着时间与她亲爱的那位先生跳一支舞。

她拉起那个黄瓜布偶的双手,和他跳起了双人华尔兹。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七窍流下的鲜红液体,也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后已然翻飞的纸片。

她只是笑着……笑着——

开心地零散在了地板上。

Lumpy倒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消失。

他看着在病历上的自己的血液,什么也没说,只是抽起针管问了一句病人,然后笑嘻嘻地把它扎进了对方的皮肤。

他想我见了那么多人的血,终于有一天见到自己的了,真该好好庆祝一番。

但他甚至还没吃一口三明治。

Mime当时正在马路边一边走一边抛接着三个球。

然后他就开始流血了,他的血泪甚至划花了他脸上的浓妆,但是他好像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他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抛接着,抛接着,最后在他觉得自己要消失的一刹那,把三个球全部都接住了,深深地朝并没有人的马路对面鞠了一躬,像烟花一样绽放在了阳光里。

The Mole正好走到了Handy的建筑工地那里。

没有人知道他眼里究竟有什么,他眼里到底是不是一片漆黑,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流血,他也看不到那里沉默的建筑,他只是站在了原地,将自己的盲杖在地上捣了捣,也许是在以示自己对这世界的道别。他就这么从容不迫地化成了纸片。

Cuddles衰竭的时候正好Toothy也在衰竭。

本来应当对鲜血感到害怕的两个小孩子互相指着对方的脸笑,将对方脸上的血抹开,这个画猫脸那个画猪头,凑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对于能和好朋友在一起感到十分开心。

最后他们再看了一眼对方花的不成样子的鬼脸,哈哈哈大笑几声,一同散乱在了一起。

Nutty吃着棒棒糖,他的血啪嗒啪嗒地滴在糖上。

他看起来没有太理解这滴在他最喜欢的东西上的究竟是什么,他看了看,又尝试地舔了几下,觉得对自己吃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阻碍,于是他一步一个脚印,一边吃着糖一边向前走,消失在了自己最喜爱的幸福之中。

Sniffles当时正在调化学试剂。

他正准备完成最后一点点的配制,这时候他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好死不死地滴进了那个试管,他看了看自己的失败品,懊丧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衰竭,但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重新拿起量筒和试管,又开始了自己的配制。

他将自己最后的时间献给了自己最爱的东西,就像Nutty一样。

Lifty也衰竭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了就在自己面前流血流的一塌糊涂的自己的哥哥,有些轻蔑又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他说老哥你的人品果然很差,保佑压根没用嘛。

他说老哥你看我现在就去找你算账。

说罢他也散落成了一堆纸,和沙发上根本没有被清理的纸堆混在了一起。

Flaky哭着哭着她的血就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她说我不要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以前每天都会焕发生机,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说我知道你们都在另一个地方,你们知道我会害怕还丢下我,现在我终于可以赶上你们了。

她又带着泪,又释怀地笑了一笑,氤氲在了温暖而安静的干燥阳光里。

Russell在海上航行着。

他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他觉得他突然之间无所畏惧。

他任由自己的鲜血飘散在咸湿的海风中,张开双臂,大笑着迎来最后的终极。

他将他的最后献给了世界上最辽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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