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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英西】友人闯入必备措施

非国设。

 

 

基尔伯特看着安东尼奥闯进来,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脸上贴着纱布,像他和谁打了一架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但光这些也不算什么,要真只是打个架安东尼奥绝对好得很,进门的时候还能哼着皇家进行曲,哼完歌还能和基尔伯特分享一下在楼梯上进行转体动作的感受——问题就出在这,他从没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严峻的表情,对方悲伤地像没有啤酒喝的路德维希,愁云惨淡地令一开始想要嘲笑他的德国人望而却步。他对凄凄惨惨戚戚地从他面前晃荡过去的西班牙人行注目礼,眼睁睁地看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破烂。

 

饶是对机械相当精通的德国人都没能一时之间辨认出那是什么东西,机械零件间的藕断丝连让他本能地觉得那应该是一整个个体,但是因为破碎感太完美导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他们的安东尼开始涉足机械行业,并在此方面毫无天赋的可能性。

 

进行完这一系列活动的安东尼奥像个脱了水的海参一样趴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绝望而生无可恋的气息。基尔伯特认真地考虑起了是否要把弗朗西斯给夺命连环call回来,毕竟他可从来都没有抱住西班牙人腻乎乎地说有什么烦恼来和哥哥说的气魄——更何况他还比安东尼奥小。不过对方显然不准备让他考虑太久,西班牙尸体沉默了两秒后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基尔伯特被安东尼奥一惊一乍的行为烦的够呛,但这依旧无法阻止安东尼奥继续说话——

 

“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他问,声音急得像有人抢了他的番茄。

 

“你被寻仇了吗?”基尔伯特百思不得安东尼奥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他把手上的工作停下,蹬着椅子咕噜咕噜滑到安东尼奥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有什么事你来找老子的表情,“要真有人来找你麻烦本大爷保准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放心吧。”

 

“呃啊……”安东尼奥呻吟一声趴了回去,“亚瑟会杀了我的……”

 

“亚瑟是谁?”基尔伯特诚恳地问,他倒也不是八卦,但迎着这个势头好像是应该问这么一句,要不然显得自己突然打住极端奇怪。

 

“什么?”安东尼奥好像万万没想到基尔伯特会问这个问题,他唰一声从沙发上拔地而起,看基尔伯特的眼神极端受伤,好像德国人抢了他的初吻。基尔伯特对对方这种情绪化的行为接受无能,只能任由对方叽里呱啦,“我男朋友啊?!我不是前几天还和弗朗勾肩搭背地冲到你喝酒的酒吧里揽住你的肩膀大声喊了几嗓子,我说:‘基尔伯特特特特特,今天你也帅得和鸟似的,我和你说我和一个英国人搞起来了,他爱我爱得要死了。’”

 

“放屁,你说的明明只有前半句,等你说完老子帅得和鸟似的就把法国佬扔到了老子身上,还抢了老子的酒吨吨吨。”贝什米特立刻决定好好帮他这位损友回忆那晚上的真正景象来祭奠他葬送在不懂欣赏的安东尼奥肚子里的科什啤酒,“最后你喝高了站在酒吧台子上跳他妈的弗朗门戈,穿一双球鞋还抱怨自己的鞋跟敲不响,还任由酒吧的每一个人往你的衣领和口袋里塞钱,恨不得和距离你八千米以内的所有人都抛完媚眼。凌晨三点我和弗朗西斯架着你出门你还锲而不舍地试图和对面一个一看就是被放了鸽子而一脸不爽的斯拉夫人说早上好,要不是我和弗朗西斯迅捷如风现在你就是人家餐桌上一道菜,从此俄罗斯炖肉的原料就是西班牙人。”

 

“我说我口袋里怎么全都是各种面值的钞票。”安东尼奥单手捂脸呻吟着从沙发上滚下来,基尔伯特毫无怜悯地看着他,那晚他和弗朗西斯一边看安东尼奥发疯一边讨论这家伙如此亢奋的原因,他们从番茄收获季猜到了罗维诺找了个顶好的女朋友,除了番茄和这个安东尼奥宠得都他妈要上天的干弟弟也没有什么其他事能让安东尼奥闹成这样,搞到最后原来是自己深陷情海。在地上绝望地趴了一会儿的安东尼奥突然又从地上弹起来,拉开柜门就往里钻,基尔伯特正感慨基佬就是不一样出柜一句话回柜子里也是抬抬脚的事就被安东尼奥催命鬼似的喊,“基尔我要在这里藏个十天半个月的,中饭我要海鲜炖面,敲三声长的五声短的我就知道是你,等我吃完我会敲五声长的三声短的把空盘子还你,还有如果有个眉毛粗得能当柴砍的死西装来找我你就和他说Adiós费尔南德斯已经回到了他敬爱的祖国母亲的怀抱,从此我们别过。”

 

“那英国佬有那么可怕吗?”基尔伯特皱起眉头,不唱歌或没有伊丽莎白在场的时候他最多也是嚣张了点,与弗朗西斯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个好青年,他居然在认真地对安东尼奥这么长一串问题提问,安东尼奥要不是命悬一线都想笑出声来,“你说他爱你爱得要死了。”

 

“对他爱我爱得要我死了,每天早上他都拧着个粗眉毛挑剔地看着我,和想不明白同样都是用厨房为什么他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黑的一样的表情。”安东尼奥自暴自弃地承认之前那句说辞都是美化过度的成果,他捂脸缩在衣柜里,把基尔伯特刚叠好的衣服搅得一团乱,贝什米特觉得如果那个叫亚瑟的英国人不杀安东尼奥下一个杀他的就是自己,“基尔你不知道亚瑟有多神经质,他就是个神经过敏的控制狂,平均每半个小时要确认一下我是否还活着,好像他掌握不了我每分每秒的动向我就真的Adiós费尔南德斯了,自我出了车祸手机被压烂了之后亚瑟至少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联系上我了,我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一世英名,这条车都没撞死的硬命居然即将葬送在一个该死的粗眉毛手底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话音未落基尔伯特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安东尼奥紧张地整个人都要痉挛了,西班牙人立刻从里面一脸生死时速地拉上了衣柜门,基尔伯特皱着眉头把安东尼奥为了挤进去而牺牲出来的他的几件衬衫从地上捡起来,一边叠一边开门。外面站着个金发的男人,眉毛如同安东尼奥所说的一样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基尔伯特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对方就是导致那天晚上他和弗朗西斯架着安东尼奥原地起飞的罪魁祸首。

 

“你好。”对方抿起看起来就十分刻薄的嘴唇,冲他颔首,可能是对于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德国人来开门这件事有点受到惊吓,“我来找一个热爱番茄的蠢材,已经失联整整十二小时又四十三分钟外带三十秒,请问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基尔伯特很欣赏对方求真务实精确到秒的行为,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原谅了因为对方而产生的起飞事件,他看着这个被安东尼奥叫作亚瑟的英国男人,虽然刚刚的言语无比刻薄但他依旧能看出对方头上细密的汗珠与咬紧的下唇,至少他难以想象一般严谨妥帖的英国人会在出门的时候穿着衬衫却连领子都没有理好,对方毫无疑问确实是非常担心那个柜子里藏着的西班牙人。

 

所以基尔伯特毫无心理障碍地掏了掏耳朵,心大地给对方让出一条路,并表达了诚恳的希望对方能拯救他的衣柜的请求。

 

距离亚瑟打开衣柜门还有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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