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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杭花】听他言

听他言



BGM:云流れ - みかん箱/Foxtail



有杭花倾向吗?我觉得有,但看起来没有。
我知道写paro都是逃避……所以昨天想了一晚上在原作里会是什么样,最后得出了些许结论。这个大概是我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与想象空间了……尽量,尽量贴近他妈的原著。

没有杭花我要死了!!!!!

一切都是为了世界的真实与一切的结局做铺垫。

时间线大概在Mr.Romeo&Mr.Juliet(6)与魔女狩猎(下)之间(即晁杭假死期间),具体什么时间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字数不多,但是比起前两篇,很认真地在写,从头到尾都,不想搞笑。







晁杭其实憋得慌。


假死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其实就是间接把他软禁了,他虽然不用上学,但是也不能出门,这要是突然出去被认识的人撞见了不得把那个人给吓崩溃。仔细想想隔天在街上遇到了死得五脏六腑都没有了的家伙也能算是人生一大奇遇了,估计能载入史册。虽然没有人强制性地看着他,可是警察可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出门也不能联系任何人,那个他在入学时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唐棣也找上门来凶神恶煞地蹙着眉头和他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晁杭这一生还没有这么被特殊对待过。他自然是受宠若惊。虽然谁也没告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假死在了学校里,可能就此对很多围观群众的心灵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也可能伤害了一些真正关心他的人的情感让他有些微地内疚。但他也无从说起该如何是好,他失去了徐希哲,徐希哲还是什么反社会网站的管理员级别的人员,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以为了解的最好的朋友也许还拥有无数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他还没能知道这些秘密庞大到何种地步——甚至他才刚刚了解到徐希哲的一切离他是那么遥远的事实的时候,徐希哲已经死去了。


那么晁杭又算什么呢,他又能找谁去问呢?徐希哲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那么除了徐希哲,谁又在乎过晁杭的一切呢。又,如果那些是徐希哲的人生的话,那么以为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的晁杭,在里面又能扮演什么角色呢?


答案在晁杭的想法里慢慢缩小成一个卑微的东西。他大概只是个尘埃吧。在徐希哲这个宏大的故事里失去了他也许也并不能怎样。晁杭碌碌无为的一生,不过是一连串的糟糕事件中等等过客的某个真实写照而已。


他又何曾不知道假死带来的注意力转瞬即逝,但就算如此这片刻的被需要也足够让他甘之如饴。他不想背叛那些所谓信任,但是又实在需要出去走走。


毕竟所有警察们在乎的其实只是他能不能做好这件事,他的学校的能插科打诨的朋友们在乎的只有在一起能不能开心。也许还会在乎他难不难过的徐希哲已经走了,他离开了,不像他晁杭是恶劣的玩笑,而是真实地成为了死神的牵线木偶。


太令他不知所措了。如果也有人能告诉他应该怎么想就太好了。


所以当他大晚上戴着口罩兜帽还戴个墨镜裹得严严实实地从家里偷偷溜到街上的时候,看到行色匆匆的唐棣他居然鬼使神差地一把捞住了他。


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拽住唐棣,他也没好奇为什么临近深夜唐棣还在外面瞎跑。唐棣这人实在是凶而没有耐心,说话难听脾气还不好,对方身为警察局局长来上学自然是赫赫有名,晁杭也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传言,比如说他和那个著名的颜天鸣为了那个和他争罗萨林角色的司空茂曾经打了一架,还被司空茂一个头槌槌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比如说这人总是笑得一脸嚣张;再比如说这个人头发非得染个显眼的颜色,好像世界以他为中心。晁杭对这些谣言半信半疑。虽说他根本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到完全不听信谣言的人,不如说他自己也能算是学校谣言链里面的一环。但是根据他与唐棣的匆匆几次的照面与对话,唐棣总是皱着眉头好像忧国忧民的表情,可能是因为与晁杭接触的时候都是他办事的时候,反正晁杭没怎么见过他嬉皮笑脸的。不过他也不知道哪个才能说是真正的唐棣,他也没怎么关心过就是了。就像没有人关心他晁杭的人生一样,他自然也不会去关注唐棣的人生。这大概也算是社会的一种恶性循环,但是却没有人愿意为此改变。


总之现在知道他是假死还和他同龄的能说话的人居然只剩下堪堪一个完全不熟的唐棣,但是他这种孤身一人太过迷茫的时候,他也没有挑三拣四的那个奢侈,他本质上真的不想和这家伙说话,更不想给这位警官大忙人添麻烦,可是他真的需要有人告诉他,一切都要怎么做。


他一把拉住红头发的少年的时候很明显平静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唐棣大概是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半路上突然被一个裹得像土匪的人直接抓住这名警官倒也没有手下留情,表情都不带变的直接一个过肩摔就把晁杭给摔地上一脚踩他手腕上一手掐住晁杭的脖子再一屁股坐他身上一气呵成,这发生地太快导致晁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在望天了,而且主要是唐棣这么一摔不仅摔掉了他的墨镜还把他的兜帽给跌掉了,唐棣一瞥就认出了他是谁。


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暴露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唐棣很明显也有那个自觉。看起来很没有社会协调力的人登时从他身上下来把他拉起来还把墨镜捡起来给他了,然后摆出一副纯良的笑容和周围人打哈哈说他这位朋友吓到他了他正好拿他练习练习空手道,这谎说地太快导致晁杭都没能配合,只能重新戴上兜帽和墨镜站他身边一个劲儿地点头。


等喧嚣平静下来唐棣才一把把他拉到小巷子里,面色不善地问他:“你晁杭吧?!你他妈怎么出来了?你忘了跟你说什么了吗?”


居然记得他名字和这人不喊学长这种事先放一边,还好唐棣倒是没问晁杭为什么要抓住他,真这样问了晁杭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呃。”晁杭低着声音犹豫半晌,“就关太久了,想出来散散心……”


唐棣看起来想说的话有很多,晁杭能猜个七八,也就是些譬如“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们禁止的就是你出来散心”,或是“你这人是不是傻”之类的话,不过看样子唐棣也觉得这些话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把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窝家里窝那么久好像确实有些不人道,再让他憋下去可能要憋出毛病了。所以唐棣好像最后还是选择把这些话吞了下去。


“算了。”唐棣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表情还是那么凶,语气却软了下去,“反正事情快结束了,你包成这样也没人认得出你,这次就不找你算账了。”


语气像晁杭老妈似的,但晁杭没敢吐槽。


“……我该做什么?”晁杭忍不住问他,仿佛真的把唐棣当成了老妈。


“什么东西?”唐棣抬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事情结束了滚回去上课啊,到时候学校会发声明的,你过你的日常去,我们把犯人关了,要不你还想做什么?”


晁杭不语,唐棣看来并不明白晁杭真正问的是什么,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估计唐棣这种没有嘴德的人会把他嘲笑地渣都不剩。


“……你。”沉默了一会儿唐棣还是开口了,“和五中死了的那个,是朋友吧?”


五中死了其实还死了刑瑾瑶,但晁杭明白他说的是徐希哲。真难为唐棣还记得。


“我不知道这什么感觉。”唐棣别过头去,看起来不屑一顾,然后犹豫了许久吐出来几个字送给他,“……………………但是节哀。”


这话说真的还没人和他说过。虽然这几个字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安慰的话,可是唐棣的表情就像说这话要了他的命一样,晁杭猜想这大概已经是唐棣能对他人表达直接关心的极限了,不欣然接受就实在过分。对方付出了能付出的所有,他凭什么还去要求更多。


唐棣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晁杭一开始以为是在说不知道死了好朋友是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只猜对了一半那个意思,仔细想想往往这些在学校有风言风语的人身边人都会跟着中枪,但唐棣一直独树一帜,也许他想说的是他不知道有朋友死了是什么感觉吧。


让他说出节哀,可能在唐棣眼中,这也是个太过于悲惨的事情。


怕不是不追究他偷跑出来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


他甚至很想去安慰唐棣,他想说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但是老徐确实是回不来了,你感觉你心里被掏了个洞,虽然你明明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但你还是想硬扒着它不放。但他想起唐棣大概不明白什么叫心里被掏了洞的感觉,一时间甚至觉得唐棣有点可怜。


“好了。”唐棣不耐烦地说,好像并不想再和晁杭再待下去了,“好了吧?反正出来过了,你赶紧回家去吧。我还有事,走了。”


“等——”晁杭没忍住一下又抓住了唐棣的手。唐棣的手凉而干燥,抓的晁杭一个哆嗦。


“又怎么了?”唐棣回头看他,眉毛都要竖成九十度了,但好像不知道抓住手是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动作,就任由晁杭抓着。


“还好有你在。”晁杭说,“谢谢你能把生命传递给我。”


“……”唐棣直直地盯着晁杭,好像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什么,紧接着他像反应过来一样,拼命地把手抽了出来,“完全听不懂你他妈想表达什么。但你要谢就去谢别人,这件事与我无关。”


说罢他像触电一般落荒而逃。










“啊啊,什么破事啊都是。”


唐棣看着自己的手。


“真操蛋。”


被说了这样的话,会让我有点想要活下去的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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