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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赞颂我的赫斯提亚

赞颂我的赫斯提亚*

 

#The Boondock Saints##处刑人##兄弟无差##未亡人注意##侧面多方叙述注意##时间线混乱注意#

 

【……其实这是对@-McPee- 的Scandal的错误学习……】

 

 

正文:

 

Gloria Patri, et Filio, et Spritui Scancto.

Sicwt erat in principio,

Et nunc, et simper, et in saecula saeculorum.

 

但愿荣耀,归于圣父,圣子,圣灵。

起初这样,

现在这样,以后也这样,永无穷尽。

 

 

 

 

 

 

 

-由波士顿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

(静电噪音,黑白画面,偶尔出现一丝画面闪动)

 

9月17日 0:34分

 

喝醉了的男人走进画面,脚步虚浮但具体行为正常,在路灯下突然顿住,一位老者进入画面,与男人进行了短暂的沟通,沟通过程中偶尔情绪转为激动,男人最后拍拍老者的肩膀,步伐不稳地晃了两下,说了什么,老者走出画面。

 

男人看了眼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有模糊的黑色条形影印,放大画面呈现字母型刺青,隐约为“A”打头的单词。

 

男人亲吻胸前所挂两条挂坠(呈现十字型)直视镜头,比出中指。

 

Executing became my single party.

 

Fuck you, condole.*

 

(由口型推测,有一定错误可能。)

 

 

-来自犯罪心理学专家调查犯罪现场时所作的笔记-

 

从窗户跳进来,凶手踩在窗檐上,留下了一组不完整的鞋印在一边窗檐上,另一边的窗檐上有另一组不完整的鞋印,根据不完整的轮廓推测鞋子是相同的尺码(42码)和相同型号的。(凶手初步推测为两人,两人跳进窗檐攻击死者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但还无法推出时间差具体为多少,双方进入后没有怎么进行躲避,非常果断地开枪射杀,说明凶手二人很有经验,而且非常冷静。)

 

目上覆盖着硬币,且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的死者中有一人脑后有两个弹孔(子弹从双眼射出),成后期移动过的仰躺姿势,剩下的七名死者中有三名死在牌桌前,剩余的四名正好尸体处于四方的椅后,八名死者中除去一名头上有两个弹孔的死者,有四人身上分别只有一个弹孔,三人身上有3~4处弹孔,八人的手枪都已掏出,根据检查,有三人一发子弹都没有使用,剩余的五人三人使用了两发子弹,两人使用了一发子弹,所有的血迹除死者的外,都已经过氨水处理,所有死者的子弹型号除去,凶手的子弹型号是同一种。(脑后有两个弹孔的死者的脑腔中子弹呈角度,进一步证明凶手为两位,凶手的枪法很精准,在死者来不及攻击时把死者几乎射杀一半,处理血迹的方法也进一步证实了凶手很有经验,两位凶手枪法都很好,但力道不同,其中一个比较蛮横,在一枪毙命后还击中了死者的另外几个致命部位,也许是防止没有完全死亡,另一位只瞄准心脏与大脑,并且保证一击毙命,比较沉稳,而眼上的硬币初步推断结果为凶手二人是某个宗教的信徒。在最后将最臭名昭著的死者跪在地上,站在其身后一齐射杀了死者。)

 

(初步推断,是波士顿的圣徒。)

 

【此为被撕下来的记录,所有推论皆被删除。】

 

 

-来自对波士顿市民的采访-

 

-“毫无疑问,是他们。”

 

-“无可奉告。”

 

-“8年前杀了二十二个人逃离了法网,前不久刚被释放后有一个晚上杀了数十人,好不容易消失了一段时间又是八个人,这是哪门子的信徒啊,信奉撒旦么?”

 

-“他们简直就是波士顿的英雄——上帝啊,他们真是太他妈酷了,他们要助手么?!”

 

-“说不定是另外的人,我听说上次他们伤得很严重。”

 

-“无可奉告。”

 

-“应该不是他们吧?”

 

“操,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不得不承认,我希望这是他们干的,有了他们之后波士顿的治安确实好太多了。”

 

-“肯定是他们!!我甚至都要因此爱上爱尔兰男人了!!”

 

-“他们真的不是一对儿基佬么?”

 

-“应当不是他们吧,距离上一次那么远,突然来这么一出让我不太能相信啊。”

 

-“为什么你们非得在这不停地问些关于他们的事?!他们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坚信这是正确的事,如果是他们干的我完全不吃惊,如果不是他们干的我会欣慰于有另外勇敢的人良心也苏醒了。”

 

-“我不觉得我们应当谈论这件事。”

 

 

-来自与一个守墓人的交谈-

    

“是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黑头发,长的很英俊,捧着很大一束花,他每个星期都会来,自从那地下的孩子被埋进来之后——说实话,这个目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墓地,很多人被送进来以后便没有人来看过——但那孩子的朋友真的很在乎他,经常有人来给他献花,就那几个人,但是话却满地像是要盖住坟墓。”

 

“黑头发的小伙子情绪如何?”

 

“挺稳定地,他情绪不高涨,但是会微笑,他说让去世的人操心他或是看见他情绪不好是一件很他妈蠢的事情。(a fucking stupid thing)。”

 

“没有什么了吗?”

 

“还能有什么……哦,他又是在墓前会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

 

“他会自己与自己——我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反正他在那里说很久,有时甚至像是自己与自己吵起来了一样,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来自某教堂忏悔室的忏悔-

    

其实我并不是来忏悔的,神父,也不是来寻求建议或是一个答案什么的,我只是单纯地想来说说,你觉得我的请求过分么?

 

我很高兴得到否定的答案,首先我想问,如果一个人手上沾满他人的鲜血,他会一定得下地狱么?Michael手上一样沾了Lucifer的鲜血——我是指,毕竟他一剑把自己的弟弟捅进了地狱,但他依旧是令人尊敬的大天使,那么我的兄弟曾经杀过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却从法律的漏洞中侥幸逃脱的,正义(Aequitas)与真理(Veritas)所不能饶恕的人,现在他离开了我,神父,他将去往哪里?是我们头顶的天堂,还是我们脚底令人窒息的地狱?

 

您说他哪儿也没去,什么意思?是指他没有上天堂的权力,却又不至于下地狱么?

 

您说他在我身边,我不理解。

 

听到您这样说,令我有些错愕。他离开我并不久,但于我而言却已然无法忍受,他尚在的时候我感到南波士顿这里,所有的爱尔兰人,都是我们的亲友,但他走后我便察觉到这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易怒,饕餮,懒惰,傲慢,而且拒绝与外界进行任何沟通,也一度质疑过上帝的存在。我从没那么孤独过,上帝将兄弟与姐妹赐予世人,是得到这个恩赐的人得以将孤独拒之门外,结果他从我这收回了我的兄弟,我才迟钝地认识到“孤独”这种本应与生俱来的感情,可我知道,那与我贯通的思想已经永远消失了。所有的过去,一起喝酒,做些幼稚的把戏,一起嘲笑某个人,一起处刑,好像所有的认知都只是模糊的色块,你怎么能容忍一个和你在一起三十五年的人的消失呢?你回家开口骂他懒或是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他的愿望?当然,他当时连呼吸都无法呼吸,忍受着肺被擦伤的剧痛,这对当时的他来说呼吸甚至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但他说要继续,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继续,Non sibi, sed omnibus. Esto quo sudes, Audentes fortuna invat, Morituri te salutant.

 

哦,抱歉,神父,他说的是拉丁语,他说“不为自己,为全天下。做你敢做的人,命运眷勇,将死之人向你致敬。”可是他错了,神父,虽然他会弄一些愚蠢的绳子,但是他是强大的,他是勇敢的,命运没有眷顾他,命运杀死了他。

 

可是我不觉得我应当继续,准确地说,我不知道。

 

我们前进的路上有很多牺牲,我们的朋友们,我们的父亲。现在是他,以前那些死去的人让我们继续,我们便心中带着他们向前迈进,但是现在这条路带走了他,那些坚定的本心和本质的东西……J’ai l’impression qu’il s’est perdu.(我感觉到它渐渐消逝了。)

 

不,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或是什么,他让我继续的并不是坏事,我们不过是杀死那些被法律忽略的罪犯,这是不应当的吗?

 

我还是不太明白,您总是强调他就在我身边,他希望我继续,您不懂吗?他死了。

 

恩,您说得对。

 

难道……

 

我明白了,谢谢您,神父。

 

Aqnosco veteris vestigial flammae.(我再度感到我曾经拥有的火焰。)

 

 

-来自侧写专家对现场的二次分析-

 

(只有一人作案,虽然先前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凶手是两个人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这是错误的。)

 

子弹在死者体内均有一定角度,呈斜线射入,没有一发子弹是从正面致死死者,虽然枪法很精准,但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为只有一个凶手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说明没有正对死者开枪的人,而凶手闯入作案现场时死者是成两边分布,如果凶手是两人便会分工合作,而不是像一人持两枪一般射击,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保证正面屠杀以增加准确性。)

 

所有的尸体排布方向,双手交叠姿势,程度,硬币稳定方式都完全相同。(双胞胎都无法保证行为习惯彻底一样,最先窗檐上的鞋印描摹补全后比照所得尺码完全相同,以这作为证据不够有力和饱满,但行为习惯和细节处理方面可以说明一切,可以证明凶手在模仿为两个人的攻击,并且是人们所熟识的人,波士顿的圣徒们。)

 

(疑问出现,凶手为什么要模仿波士顿的圣徒?其次,如果是波士顿的圣徒,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来自一位医院患者的叙述-

 

哦,是的,当时我在现场,救护车上推下了一位非常英俊的伤者——请原谅我,我当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的容貌。我很少见到这么英俊的男人了,但他看起来非常痛苦,脸色惨白而且呼吸困难,全身上下都是血,那场面当时十分吓人,我也被吓坏了,而且随着他被推出救护车,又下来了一位暴怒的年轻人,仔细一回想那也是一位非常英俊的男士,但他当时几乎已经癫狂了,我想那时在他的思维中,除了恐惧和愤怒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他自己也是浑身是血,受了不少伤,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只顾着一个劲的单向与伤者喊叫着什么,而那位伤者,相信我,他非常值得尊敬,他在呼吸困难而且看起来已是模糊到快要休克的那时候,他还努力平和地与那位年轻人进行交流,安慰或是叮嘱对方,没过多久他就被送往了急救室。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身为一个已住院许久的患者,好奇是肯定的,于是我偷偷地跟去,躲在楼梯处偷看,那位年轻人坐在长椅上,愤怒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过了些许时间,他拿起胸前的十字架祷告,先生,我并没有夸张,如果您当时也在那,您也会为之动容,于是我也双手合十,默默为急救室中的那位伤者祈祷,我不知道年轻人与伤者是什么关系,也许是挚友,但更有可能是兄弟或是恋人,我不清楚,不过我真心期望那名伤者能够活下来,可是事与愿违,先生,在医生走出来宣布这一切的结局的时候,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那位年轻人更加痛苦了,他从一开始像是没有听清医生在说什么——但我们都清楚,急救室前的二次询问永远都是对自己的欺瞒,幸亏那位年轻人虽然痛苦而绝望,但并没有将怒火发泄到医生身上,他仅仅是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但当医护人员将他所重视的那位先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他的感情无可避免地爆发了,他哭了,哦也许这么说不太准确,他几乎是哀嚎着扑上前去看着那应该已毫无温度的尸体,声音悲痛到连见过无数死亡的护士都为之落泪,我也不例外,那是眼泪是无可抑制地决堤的,护士不得不停下来让那位年轻人缓和他的情绪,年轻人含混地喊着什么,我猜测那是死者的名字,他吻上了死者的额头,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双眼。接下来的事,先生,请您不要当我疯了,我并不是一个信徒,但是经过这件事我变成了一个虔诚的教徒。下面我要说的事不一定真实,但都是亲眼所见,但看到的话您真的会为之改变信仰。就在那位年轻人为了去世的先生痛苦不已的时候——那位死去的先生——半透明的,我发誓,从天而降,他甚至冲我躲藏的方向点头致意了一下,接着他怀抱那位年轻人的脑袋,也分别亲吻了对方的额,双颊和双眼,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但是那位先生是真的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的。

 

也许您现在也觉得身为一个被认作是精神病人的患者,我的话实在无法让您信服,那我也无能为力,我相信我仅仅是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被视作异类而已。

 

那么再见了,先生。

 

 

-来自一段陈述-

 

我毫不在乎,真的,我并不在乎那群所谓专家们到底分析得出什么,对于我而言,处刑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当然,也不仅仅是我和Conner,在我们之后,我们之前,总会有不同的人去做我们在做的事情,那些所谓的英雄们,Superman之类的东西,他们也是这种想法的折射,只不过他们的创世主用的是笔,我们用枪,我们寻求的是同一个正义与真理。

 

而那些个所谓的行为分析学家的东西真他妈傻逼透顶,甚至有人觉得我的行为是什么宣告,是什么缅怀,全他妈扯淡,要是Conner发现我居然会用这种事缅怀他他绝对会把整整一匣子弹全部打进我嘴里,我知道,对于死亡我们可以哀悼,也必须哀悼,生的逝去值得我们所有人表达敬意,但是除去邪恶,你的这个事业不能成为你纪念死者的一种方式,这是对死者和事业的双重侮辱,我敢发誓Conner一定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如果我那么干了的话。他决不能容忍他的兄弟把他当作什么行侠仗义的工具,这也不是什么Conner该死的遗志,他那根本他妈不是遗志,那只是句提醒,是一句遗言罢了。我们所在干的事是这个世界需要的事,他不幸地没有能完成它,他被历史的车轮碾死了,但我还没有,他把他的枪借给了我,等我垂垂死去的那一天,我可以在我们一起去的那见鬼的地狱把他的枪拍在他的手上,说我做足了我们需要完成的,这世界需要的事情,现在我来见你了兄弟。

 

是的,不用任何提醒,我非常清楚我的兄弟已经死了,和我们的父亲一样,但我能看见他在这里了,神父指引过我后,他便出现了,他和以前毫无二致,在处刑时他的目光投向哪里,我便将他的枪指向哪里,他可以借着我的手,握住他的枪去完成这个任务,他与我一起念祷词,与我一起完成这件事,他死了,但他没有离开。这条道路是我们牧羊人的道路,总会有一天你的至亲至爱和你说再见的,他们会被你身边的荆棘缠住,受过任何一个你可能受的伤,最后他们的鲜血灌溉了那些刺,他们临死前告诉我这条路是正确的,它绵延向很远的地方,但你不能停止,直到某一天我们再次相见。那时候我们的主会为你带上冠冕,你的血洒过的地方开满了鲜花,他们远比那些荆棘活得更长久。

 

那时我会说,我要赞颂我的赫斯提亚,父亲给了我们能开出鲜花的种子,但我的赫斯提亚教会了我如何播种,他告诉我了血如何灌溉,最后他成为了泥土,叫我继续前行。

 

Fin。

 

*1:赫斯提亚:Hestia,希腊神话中的女灶神,宙斯的大姐,一般被视作家庭守护神。

*2:这里Murphy说的是第二句是“去你妈的,Conner。”但是监控无法记录声音,根据口型推测错将Conner推成了Condole←表哀悼,因为不知道Murphy说的是人名。

 

作者有话说:这对兄弟很像一种精神层面的链接,我非常的……崇敬。

希望没有太OOC,也没有太伤害您的眼睛。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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