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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觉偷】拟剧论-窗户

 
我透过大概有八年没擦的窗户看外面,外面胳膊掉了的Lumpy正在琢磨他面前的抓娃娃机。这个庸医看起来居然还是正常的,不过我也知道只是看起来而已。上次我出门不巧偶遇他,他正坐在早就干了的喷泉旁边的一把不知道被谁丢了的木椅上看苍蝇,苍蝇钻进他身体里又钻出来,而他在看到我后先露出一个与正常时无二致的笑,然后像条疯狗一样扑上来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肩膀,我他妈左肩的肉都给他咬掉了。最后我奋力将大拇指抠进他的一边眼眶中将他从我身上撕走,他被我捏碎的眼珠混着房水喷了我一手,发出了难耐的腥味。
 
 
我将被蛀烂的衣柜底层仅剩的尚且干净的衬衫撕开,结结实实地将被扯去的创口填补起来,回头我热度涨到104¹,我想这不是那该死的丧尸病毒搞的鬼。也许只是普通的感染。我睁着眼睛头昏脑涨,看着旧得发黄的天花板在我面前旋转。
 
 
Fliqpy站在床边看我。他金色的眼睛在因为背着光而看不清的脸上微微发亮。
 
 
我客观上的说不出话,一说话就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跃。我只能奋力将我的注意力从那还在转的天花板上剥离下来,转而看着他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那不动的身体,从他模糊不清的绿色军装挪向他的胸口,上面明晃晃地挂着铜星勋章和紫心勋章,还有别的,但我实在懒得去辨认了。看着这家伙我甚至仿佛能听到M47巴顿²行进的声音,还有炮轰和歌声,耳边隐隐约约飘过低沉的声音,二等兵Flippy……在此授予你……。
 
 
我接着将视线往上,看到了他被缝合过的下巴,黑色的线还在上面没被拆下来,我半睁着眼看那些扭曲的痕迹,它们像蜈蚣一样爬上他的锁骨,爬进他的衣领。
 
 
当时的我张口就说,嘿,亲爱的,你骨头上的502还紧实吗。
 
 
他依旧没有理我。只是站在原地,用他唯一一个没有缝合痕迹的器官看着我。
   
 
这之后的记忆都消失了,我记不清什么时候好的,也不记得他到最后是否有和我说了什么。只有凹下去一块的肩膀提醒我这一切发生过,Lumpy那个屌人撕了你一块肉,像狂战士一样将它吞噬殆尽。你看,你这个像被炸平的土坑一样的肩膀就是这一切的证据。
 
 
Lumpy用夹娃娃机里面的夹子加了一颗心脏出来,那都烂了。我回头看着依旧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Fliqpy,一时间乐不可支。
 
 
 
 
 
¹:这里是华氏度,换算成摄氏度大概40℃。
²:M47巴顿,美国越战时坦克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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