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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瑞嘉】谋杀无罪

谋杀无罪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蔓总实在是太可怜了【不是】,趁着国庆给可亲可爱的 @二氧化蔓 短小的投喂,顺便复健一下同人(划掉)。虽然是瑞嘉有点对不住蔓总!不过我其实写的都是无差向的……而且很意识流。
 
 
但是我本人是瑞嘉,所以拒绝拆逆……
 
 
动画背景的黑街Gangsta paro。整体年龄↑。
 
 
 
总之我解释一下,世界上分为三种人,正常人/黄昏人种/驱逐舰,黄昏人种是被药物侵害后身体素质极端异于常人的人,从S/0到D/5由强到弱递减,评级可以上升,有时会注射高瓶(促进剂)与低瓶(抑制剂),部分黄昏人种有会因为药物副作用失去听力啊视力啊之类的东西,被叫做代价,他们有的是落单的有的在公会里。驱逐舰类似于没有代价的黄昏人种,杀黄昏人种用的。普通人瞧不起黄昏人种。
其他设定我都没用。 
 
 
 
 
 
 
 
格瑞在十七岁那年卷铺盖去了西街,丢下了他的发小金一个人在东街。
 
 
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嘉德罗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S/1评级的人。嘉德罗斯像皇帝巡游一般扛着他的大罗神通棍,身高不高却像在俯视所有人,金发的男人把自己的面孔藏在围巾里,金色的瞳孔忽明忽暗在阴暗的街道里看不清晰,身前于他而言像勋章一样的牌子叮铃地刻着S/1。彼时的格瑞只是一个A/0。这也在所难免,东街非常和平,黄昏人种并不是很多,虽然对黄昏人种的歧视并不存在,但是整体贫瘠无比,所以金的姐姐秋才会去西街。没有战斗他的评级就提不上去,吊在A/0上吭哧吭哧,在彼时的嘉德罗斯眼里大概也只是个虫子。
   
 
他想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来了西街,西街是所有黄昏人种的起源。他总是孤身一人的。秋与金是姐弟,那他是谁?金的发小,秋照顾的后辈,除此之外呢?什么都没有。
 
 
格瑞没有像秋和金那样想要拯救东街的高尚想法,贫穷的人归于贫穷,富有的人富得流油,没有什么不公平,这都仅仅是命而已,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会尽量改变,但他不会像金一样,不在他能力范围内的就死命扩充自己的能力范围想要吃掉它们,这样未免太过于贪婪。
 
 
在格瑞心中,贪婪在金身上的时候叫正义,在嘉德罗斯身上的时候叫暴虐。
   
 
西街很乱,工会是一个叫鬼狐天冲的人打理,但是这个人撑死也只能是个B/3,他手下叫莱娜的勉强只能撑个B/2,他与他们有过些许交易,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出力却没得到结果,还被像皮球一般踢来踢去,最后锅被推到情报贩子凯莉身上,可格瑞懒得找她,因为只要越爬越高,总有一天她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不提及这些纷杂乱事的时候,格瑞是孤独的,他本身就是一个落单的黄昏人种,他不属于工会更不属于任何一方。他不像雷狮拉帮结派能在大街上扛着他的锤子放声高歌,也不像安迷修一样,好像信仰就是他的同伴与他随行。
    
 
格瑞升到S/2那一天他第二次遇到了嘉德罗斯。格瑞觉得自己升至S/2便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世界上就是存在比他还强的人。他是到了极限,可他不知道嘉德罗斯有没有。嘉德罗斯一出现就像个完全体,没有进化的余地,可也没有退化的模样,他的人生看起来贫乏而凄惨,即使他的表情看起来高傲而自负。
 
 
格瑞并不怜悯他,对嘉德罗斯不必抱有怜悯,这是对于强者的一种不尊重,但是更大程度上也许仅仅只是出自于格瑞的不在乎,他是来寻求他自己是谁的,嘉德罗斯再过于强大也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雷狮铿锵在此是为了自由与酒,安迷修仗剑天下靠信仰与爱支撑。银爵是为了什么他不了解,但他更不了解嘉德罗斯,嘉德罗斯嚣张跋扈,看起来对自己不抱迷茫。这位并不挺拔高昂的帝王又是为了什么呢,金钱、地位、权力,对方一个不缺,可他还是毫不疲倦地在这片土地上屹立着,看起来一直站在云端,没吃过半片尘灰。
 
 
而皇帝选中了他。他们一人舞剑一人掌棍杀得昏天黑地,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则两方都是点到为止,他身边的雷德祖玛没能跟上他们的游移速度,在喧嚣与磕碰声中被甩在了扬沙之后;而或是想要捡漏的鬼狐天冲与雷狮或是单纯来看热闹的安迷修与凯莉都选择了作壁上观。
   
 
哪怕是西街也没人见过嘉德罗斯和哪个人打过这么酣畅淋漓。
 
 
格瑞打从心底对于嘉德罗斯高高在上的行为不屑一顾,嘉德罗斯以为自己是谁,他不是神,甚至连人都不是。他强大的力量只是他任性的筹码,他不懂退让和讨价还价,他只是残暴的君主,想用暴力支配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一切。
 
 
在他眼里,格瑞是他的对手,雷德和祖玛是他的手下,他待过的地方就是他的地盘。
 
 
重点永远是他的这两个字,而不是后面的所有后缀。他比雷狮更像蛮横的土匪,比格瑞更像没有情感的机器……不,但永远不会比安迷修更像骑士。
 
 
若非要有圆桌的话,他的圆桌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他一个人坐在桌上放声大笑,周围的椅子倒塌碎裂,而其他所有属于他的一切都是圆桌下的财宝。
 
 
他像一只恶龙守着他的幻想乡。
 
 
所以嘉德罗斯这个人,在金像一抹闪电撕裂了他的权威的时候,是不可能不愤怒的。
 
 
西街除去见不到鬼影的丹尼尔之外,最强的伪神做出了自身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他没将格瑞划进暴君的所有物里。嘉德罗斯仁慈地将格瑞的时间切分了,黄金龙只取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得意洋洋地据为己有。每取走一次他该享有的时间恶龙就能餍足打个哈欠,趴在他的财宝上沉睡。
 
 
一句“不错嘛,格瑞。”已经是他此生能给予的最大褒奖。
 
 
所以金出现的时候他愤怒了,格瑞从不感谢嘉德罗斯对他的宽容,他将嘉德罗斯难得的善意视为粪土也就算了,现在连恶龙的财宝他都要抢回去了。
 
 
他一点都不了解格瑞的过去,他的贪婪只求一点刀锋交错的时间,就这样格瑞也不给他,在那私藏的短暂瞬间里,区区一个C/0抢走了他见到的唯一能与他匹敌的S/2的注意力。
    
 
那个叫金的C/0盲打莽撞地撕裂了恶龙的法则。
 
 
但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王很宽容。那是格瑞的过去,虽然扫兴但是那是嘉德罗斯没能靠实力分到的时间,格瑞怎么处理是他自己的事情。
 
 
就算这样他也没去关心格瑞的过去。他不屑于去占那一点便宜,他没有与其相等重量的过去与之交换。
 
 
什么是过去呢,培养皿算一个、输氧管算一个、营养液、仪器的嗡嗡声、绿色的光、打不破的牢笼、无尽的机械零件也能算是吧。区区嘉德罗斯的过去不过几个词语就可以轻易涵盖了。
 
 
格瑞好奇什么把他变成了恶龙,殊不知他生来便是恶龙。
   
 
格瑞以为他的代价是年龄,是身高,是格瑞所不屑一顾的不成熟的思维模式,嘉德罗斯都懒得嘲笑他。
 
 
这一切不过是他付出的代价的附属品而已。
 
 
毕竟拿人生换取的这一切,嘉德罗斯都没有后悔过。
 
 
但是格瑞不明白,格瑞从头到尾都没能明白,他只当是嘉德罗斯战斗成瘾,与他的战斗都成为了一种宣泄和征服欲。
 
 
然而对于嘉德罗斯而言这是极乐,这是爱情的表达模式,这是占有欲的一种吞并方法,这是他匍匐着不愿让出的獠牙,这是他耗尽生命也要和格瑞征讨的税款。怎么能用一句情绪涵盖这无数在嘉德罗斯心中板上钉钉的欠条。
 
 
每一次战斗都是一场消耗,每一次击打都是生命的磕碰,嘉德罗斯用主动而绝不退让的战斗让格瑞毫不知情地加快磨损自己这一生的进度,仅仅是因为他暴力野蛮的爱情。
 
 
“有意思。”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这一生算是活过了。”
 
 
他是第一个嘉德罗斯,但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嘉德罗斯,更多的暴君,有更多更完美的后续品替代的情况下没人会意识到一个无聊的单一个体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即使是格瑞也不能。
 
 
银发的青年跌跌撞撞扛起刀离去,数着下一次嘉德罗斯会在什么时候再与他交锋。
 
 
他不知道那个嘉德罗斯并不再是嘉德罗斯,就像他不知道恶龙已经把所有的宝物都在死后还了回去。
 
 
包括他缝缝补补的时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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