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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泣

【Gramander】致盖亚

#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Them##Gramander#

Original Percival Graves/Newt Scamander

OOC,注意防雷。

这对好他妈可爱啊。

 

致盖亚¹
 

 

 

“他柔韧而强大,畏惧而宽容,温柔而坚忍。藏着世界的是他的箱子,星辰却在他的眼中。”

 

 
 

 

Picquery向他表达了歉意,并在宣告了黑巫师被押解后表达了对他回归岗位的期待。而这对Percival Graves来说不过是一个开始,身为一个精英傲罗被囚禁起来,并被对方以他的身份、利用他的人脉和地位驰骋MACUSA的耻辱感,以及无从避免的创伤性再体验症状排山倒海一般向他扑面而来,而他对此无能为力。即便在睡眠中数次惊醒他依旧坚持秉持着他一贯的严谨作风,绝不露出丝毫马脚。

 

本来要应付Grindelwald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和他带来的糟糕的后果就已经足够令Graves忙好一阵子了,雪上加霜的是远在英国的Theseus Scamander还让他的猫头鹰远渡重洋地给他送了一封信过来,前一张以相当体面官方的方式表达了他们英国魔法部对MACUSA经历的格林德沃逃脱事件的后果的抱歉和关心,后一张就索性随性了起来,阐述了他对Graves本人的关心和慰问,就在Graves察觉到对方对他近期发生的重大灾难了若指掌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

 

Theseus Scamander和Newt Scamander。

 

他早该注意到的,那个他见都还没能见上一面的,MACUSA乃至全世界巫师的无名功臣,在清洗了整座城市的记忆后提着他传说中的装着一堆神奇生物的箱子风尘仆仆地离开的年轻巫师,和他远在英格兰的熟识分享了同一个姓氏。

 

哦,当然了,无论是到达还是离开了这个因为缺少了真正的安全部长而混乱至极的美国,那位Scamander先生自然是至少要向他的家庭写一封信的,但他并不希望听到在这封信有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的消息,这场闹剧对他来说是个耻辱,或许不应该是他,对MACUSA来说也将是耻辱柱上的一枚钉子。

 

而在他为此感到耻于见人之前,PTSD首先开始摧毁他。

 

他在一片潮汐中醒来。

 

Graves记不得一切的开始,他记不得Grindelwald是怎么出现的,也记不得自己是怎样败退并被关进了一个窄小的空间,但他记得对方苍白的头发和惨白的脸,蛇在对方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美狄亚亲吻着恶人的发梢。

 

他将颤抖的蝎子别上自己的衣领,暗色的围巾搭在肩头,一丝不苟的头发无可苛刻,镜中的傲罗无可挑剔,闪烁着平扁的光芒。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他才暗暗长吐一口气,天知道在家中那样一个黑暗阴仄的地方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扑面而来的糟糕记忆的。

 

“Graves先生,恕我举荐你去一趟意大利。”Picquery礼貌地将一张卷宗摆在桌子上,“近期有Grindelwald的暴力信徒在那里出现的消息,但你知道的,意大利,尚未建立起正统的魔法体系,对黑巫师概念粗浅,我想你的职位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

 

“谨遵命令。”Graves说,提了提自己的袖口。他对工作一向不愿挑剔,但他对黑巫师恨之入骨,也许只是对信徒的惩戒令他无所发泄心中压抑至深的怒火。

 

“您刚回归岗位不久,Graves先生。”Picquery再次喊住他,这时干练的女人紧绷的神色有多缓和,“我希望您能给自己一点时间,您将自己逼得太紧了。”

 

Graves卡壳了一下,差点以为被看穿近期不断折磨自己的PTSD状况的男人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上司,最后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并彬彬有礼地表达了谢意。

 

“谢谢您的关心,Picquery女士。”Graves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最后逼出一个恰当的微笑,“我会的。”

 

 

 

 

 

 

 

 

 

 

 

所以当一个人直接闯进他订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差点掏出魔杖。银光在魔杖尖闪动,在他的腰间颤动。

 

“我——我对此很抱歉!”闯进来的男子将空着的右手挡在自己的面前以示自己毫无恶意,“对不起,但是有一只博格特(Boggart)闯进来了——”

 

“一只——什么?”Graves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拔出魔杖,他提醒自己,Grindelwald变成什么人都有可能,甚至是变成什么都有可能——“除你武器!(Expilliarmus)”

 

“哦,我很抱歉,但我并没有拿着魔杖——Graves先生。”将一个老旧箱子挡在面前的男人在Graves拔出魔杖指着他的时候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拿下了那个遮蔽物,乖巧地从口袋里拿出魔杖,以示自己没有恶意一般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并退后了两步,让Graves看到了他的脸。

 

“NewtScamander。”Graves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就认出来了,Graves自从康复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他的照片和听到他的名字在MACUSA里静静流淌,他们的大英雄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魔法国会已经上升到全民偶像的地步了,而Porpentina Goldstein很明显已经被络绎不绝去调查组找她询问相关信息的傲罗们烦到虚脱,恨不得给每一个人都来一句一忘皆空(Obliviate)。

 

“哦。”对方看起来很明显没有料到Graves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们的大英雄吃惊地抬起眼睛来悄悄地看了眼Graves的神色,又立刻转开了视线,看起来正在缥缈地寻找他所说的那个所谓博格特的踪迹,“你认识我?”

 

“所有美国的巫师都认识你。”Graves眯起眼睛,“但你得向我证明你自己,Scamander先生。”

 

“哦……哦!”Newt一开始很明显疑惑了一下,但后来意识到什么一样在原地小小地蹦跳了一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当然了,让我思考一下——”

 

“我从霍格沃茨肄业了——”Newt脱口而出,Graves猜想如果这是真的Newt的话,这个回忆一定令他最痛苦,所以才能一瞬间说出口,“——我哥哥叫做Theseus Scamander?”

 

“很抱歉,Scamander先生。”Graves皱起了眉头,“你应该知道牵扯到记忆的都没有可信度,摄神取念能很方便地得到所有的记忆。”

 

“哦是的,也许Queenie都知道这些。”对方泄了气一般垂下了本就撑不太起大衣的双肩,但好像在此同时眼睛也没有放弃搜索博格特的踪迹,“天哪,我竟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等等,Picket?”

 

Graves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绿色的竹竿——这样形容可能有些许不恰当,但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那个被喊作Picket的竹竿从对方的领子里爬了出来,并在看到Graves的一瞬间缩了回去,并专注地冲Graves吐了口口水。

 

“嘿!”Newt看起来被对方的无礼行径给吓到了,“别这样,Picket,你认错人了,而你知道这点,你得再仔细看看。”

 

Graves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在为自己的掩饰铺垫,但可惜的是他看了半天没得出任何结论,反而看到刚刚眼神还闪躲不停的男人此刻双眼温和,好像有光从里面倾泻出来。

 

在看着他的生灵们的时候。

 

Graves心想,当对方为了一只劳什子博格特冲进来的时候他就该明白了,这样的男人不需要证明,他毫无疑问就是Newt Scamander本人,Tina和他说了无数遍这位大英雄对动物的热爱,而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辨认,这不是黑巫师格林德沃能够伪装的一部分,这也许是这位羞怯的巫师灵魂的核心。

 

松懈下来的Graves不禁松动了,魔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而对方很明显对这个动作有过度的反应,他的魔杖挥动的时候男人看起来都要蹦进他的神奇箱子里去了,虽然他没有,但还是向后退了一大步,这让Graves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好了,Scamander先生。”他收起了自己的魔杖,“你也许不需要证明自己了,我相信你。”

 

“噢,非常感谢!”Newt很明显也为了刚刚自己的过度反应感到有些许难堪,红着耳朵对Graves道谢,然后轻手轻脚地拿起了自己的魔杖,“很抱歉,但时间不多,请允许我——无声无息。(Silencio)”

 

“虽然突然这样很失礼,但我不希望它将注意力转移到您身上,Graves先生。”穿着孔雀蓝大衣的男人撩起自己的风衣蹲在一个封闭的鞋柜前面,然后飞速地打开了鞋柜向后退去。

 

Graves震惊地看着一团黑雾从鞋柜里升腾而起,在Newt面前扭曲地抽搐了几下后开始缓慢地改变自己的形象,Graves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瘦削的人影和他的行李箱,Newt就以Graves没想到的声音快速地喊出了一声他没听过的一句魔咒——

 

“滑稽滑稽!!(Riddikulus)”

 

黑影立刻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胆怯的巫师以难以想象的矫健与速度飞扑到自己的箱子旁,并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箱子。

 

“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总算解决了一件事的Newt挥挥魔杖使自己刚刚施下的无声咒无效化,“很抱歉,Graves先生,我真的很抱歉,Tina在信中告诉我您要来意大利,而我正好来这里找一只被非法贩售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然后我就想着来看看您,毕竟当时从那个昏暗的无限伸展咒里出来的时候您看起来很不好,但就在我想敲门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只博格特,我害怕它——”

 

“稍等,稍等。”本来以自己的教养为根本不想打断对方说话的Graves不得不叫停对方滔滔不绝的阐述,他本来以为对方是一个相当沉默寡言的人,但解释起来居然刹不住车,这令他有点惊讶,“停一下,Scamander先生,鹰头马身有翼兽和什么——博格特?”

 

“叫我Newt就好。”提到这个话题,刚刚还低垂眼帘没有光彩的青年突然双眼就迸出了星光,“博格特就是您刚刚见到的那个生物,看起来很可怕但它并没有很大的恶意,他生性喜欢变成人们恐惧的东西,它们喜欢阴暗的地方,我在爱尔兰小妖精的一个树洞里发现了第一只,第一次我也是手足无措,后来才发现滑稽滑稽这个咒语对它有效,它们经常吓到人们,可它们不过是被惊扰到了而已。”

 

“喜欢阴暗的地方?”Graves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那个黑暗的无限伸展咒里无尽的黑暗和那带给他的反胃感觉,“难以想象。”

 

“哦,我对那件事感到遗憾。”Newt低下声音说,“难以想象您在里面待了那段时间,Graves先生,那是我无法想象的恐怖经历。”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是我能力不足出的纰漏,而那肯定会过去的。”Graves轻描淡写地说,“那么,继续和我谈谈你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吧,我早有耳闻你用雷鸟拯救了MACUSA的事迹了,而我对你的生物非常感兴趣,我开始觉得那条禁止神奇动物的禁令可能是过于武断和偏激了。”

 

Graves清晰地察觉到对方宛如双眼被点亮了一般。

 

“那您——”他激动地脸颊发红,“您介意来我的箱子里看看吗?Jack刚在前面Frank的地方安定下来。我希望您会喜欢他们。”

 

“哦,我想这还是算了。”Graves看着那个狭小的箱子,PTSD又开始在他心里作祟,“我有听Tina提过,那个黑巫师曾经以我的样子进去过吧?我不认为我再进去是妥当的。”

 

“哦,您大可放心。”Newt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打开了自己的箱子,“他们即使对容貌有印象,他们也是靠灵魂来认人的,Graves先生,他们对Grindelwald深恶痛绝,但本身的您——我坚信,他们会爱上您的。”

 

 

 

 

 

 

 

 

 

 

 

他从嗅嗅的宝库旁路过,绕过地上的角驼兽的食物,转过站满护树罗锅的树,看过翱翔天际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随手喂食了一部分月痴兽,又被突然出现的隐形兽吓了一跳。

 

“他们都很喜欢您,Graves先生。”Newt笑着说,从鸟蛇窝里抱出一只小鸟蛇,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舒展些许筋骨,“可惜Frank已经走了,他是个乖孩子,真希望您也能见见他。”

 

“所以,这就是你的工作(Work)?”Graves眯了下眼睛,竟忍不住露出一个心情很好的微笑,这里的无限伸展咒与Grindelwald的太多,让他一时之间忘却了所有不好的该死的记忆,“神奇动物学家?”

 

“工作(Work)?”Newt低头一笑,摇了摇头,“不,Graves先生——

 

 

——这是我的生命。(Life)”

 

 

“……Percival。”Graves心头一动,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Newt歪头问。

 

“Percival就行。”Graves重新说了一遍,然后掩饰什么似的咳了一声,“——而在此之前,我们还在上面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指了指上方的同时对方又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并向后面退了一步)我不得不在意,你好像对我挥动魔杖很害怕?我可以理解为这是Grindelwald埋下的祸根吗?”

 

“梅林的胡子……”对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好像想找出一个适当的理由,然而也许他的母院(Graves从另一个Scamander那得知叫做赫奇帕奇,并以诚实著称)给他的烙印还是太深,“黑巫师想用我来刺激那个——(提到这句的时候他的表情悲伤地僵硬了)那个——那个孩子变成默默然的完全体,于是对我施加了一些钻心剜骨(Crucio)。”

 

他讲得云淡风轻。

 

“一些?”Graves皱着眉头上手握住了Newt的右手,“一些可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反应,Newt先生,那可是钻心剜骨。”

 

“呃,也许……我认为,也不过比格林迪洛咬你的时候稍微疼了那么一些?”Newt不知所措而又心虚地看了眼紧握的手,然后低下头去,“总之已经过去了,Percival先生,就像您说的,没救回那个孩子是我能力不足出的纰漏,而那已经过去了。”

 

“那个叫Credence的孩子会得救的,我将为此努力。”Graves说,他早已将这件事揽为自己的责任范围,而现在更重要的也许并不是这个,“而你,Newt先生,你将得到我的保证,这张面容绝不会再给你留下任何痛苦的回忆。”

 

“我可以参与进你以后的人生并为它的幸福而努力吗,Newt?”

 

“哦……”手足无措的前赫奇帕奇看起来乱了套了,而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也、也许我的动物们也还想深入认识一下你……”

 

他顿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

 

“Percival。”

 

 

 

 

 

 

哦。

 

Graves想。

 

去他妈的PTSD吧。

 

 

 

 

Fin。

 

 

¹:盖亚是地母,这里指代充满母性光辉的N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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