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偷/觉默】献给马蒂尔德的花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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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米亚式长裙。Mime和我比划着。
“热裤。”我冷哼一声，说。
他听到这个后用气音嘲笑了我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针对什么在嘲笑，是我的猜测太过离谱还是我的品位太过糟糕。反正无论哪个都会令我不爽，所以我决定将这个嘲笑抛诸脑后。
七分袖。他又用他纤细又白的手在他的小臂上示意。
“背心。”我说，然后又补充了一下，“彩虹色的。”
Mime现在在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俩一起凑到窗口去看街角转过来直冲我们的公寓走过来的Giggles和Petunia，在仔细观察了她俩的穿着之后，我满意而Mime震惊地发现我们在猜测这两个女人的穿着的时候平分秋色，我说中了Giggles穿的那条短的还不如平角裤的热裤，而Mime猜中了Petunia那件白色点缀着蓝色松树的七分袖衬衫，我得意地冲他朝粉色头发的女人的方向摊了摊手，而他只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女人，好像她不是胸前挂着两坨脂肪的雌性生物一样。
“募捐。”Giggles明显兴趣缺缺地拍了拍我们公寓的门，用我所听到过的最没干劲的声音懒洋洋地说，“得了吧，不捐也给我开门，我刚刚看到你们俩在窗口往外看了，哑巴小子的眼神像要把我的大腿给盯穿。”
“捐什么鬼。”我不耐烦地打开了门，“那个死人民教师又他妈装作神父一样和纳税人讨钱了？！”
“这次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旁蓝发的洁癖女开口了，“我们的校友前几天不是死了一个吗，谁都知道他亲人是谁，也谁都知道他丫没钱，那死人民教师就决定以这个理由进行新一轮的榨取油水活动了。”
“啊？”我回头看了一眼Mime，他也一副没听懂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的表情，不过好像他也不感兴趣，坐到圆桌旁边涂他该死的指甲油去了，然后从指甲油的瓶子底下揪出五美元以示我想打发她们走就打发她们走，毕竟那个该死的人民教师还兼职倒卖药品，我们至少还要活命，烦得要死的要维持着惹怒他范围内的最大溜票空间。
“要捐不捐，走个形式。”她俩估计是看我一脸呆滞，于是抱着箱子就想关门。然后Giggles又补了一句，“不过Lumpy至少还是会花一部分把那家伙烧成灰给埋了，要不然太明显了。要进行下一轮油水榨取活动就有点困难了。”
说实话我本来是不会感兴趣的，毕竟可笑得很，我根本记不得我们那个屎一般的高中有哪些人，在学校我能记住的人我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当然如果是Splendid那种狗屎也能算进我的手指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掰断丢垃圾桶里。但我不知道我当时脑子犯了什么病，以至于我说出那句话之后Mime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死的是哪个屌人？”我说。
“你不知道吗？”Giggles嚼了嚼她的泡泡糖，吐出一个傻了吧唧的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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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倒霉蛋遭遇了一些事情，或者他做出了和人群不同的，相当出格的事情的那一瞬间，他就会变成校园的谈资，关于他的事情会由一开始最接近事实的那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扭曲成最下贱的样子。
比如说Shifty，自从他那一脚踹开大门收了签字退学走人的那一天起，近两个月里嚼舌的八婆和懦夫们就把他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很可惜Shifty从一开始就和倒霉蛋们如此与众不同，他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最下贱的模样，所以无论怎么传都对这故事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关于这件事最搞笑的大概是整个学校都知道我和他有一腿，结果把我看成可能谈资传播源的人们都发现我也是在到处飞的传言中拼凑故事全貌的一员，没人说什么，但论谁都知道这他妈讽刺透顶。
我不想狡辩什么，但那个混账本来就从不和我说任何事情，也许他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对他那和猪窝一样的家永远只字不提，他沉迷于享受现在，懒得考虑未来的任何一件事情，我甚至怀疑他拿到退学单的前一秒自己也不知道会离开这里。
最后我从这个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得到的完整版本是他爹妈都死于高利贷的殴打，他爹妈一个酗酒一个好赌，还出门和人乱搞，这事情整条街都他妈知道，他们那四个人挤的三十平米的公寓也是靠他妈和房东睡换来的，现在他爹妈都死了，别说去他娘的学校了，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简单。
虽说这学校毒瘤众多，人民教师就是一位，所有人还是为毒瘤之一的兄弟俩就此别过欢欣鼓舞。那天我把他曾经扔给我的那张纸条摔进了垃圾桶，然后翘了Mime那天的补习（在那之前我以为我不会再翘）去了那个地下拳击场，赌了个叫麦克法兰的家伙，那家伙格斗技巧烂的要死，还不如我们学校三流小混混，最搞笑的是他的对手比他还三流，所以我奇妙般地赌赢了，我本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和Shifty对赌的时候总是我输，结果我赢了，却没能嘲笑那家伙因为输了而懊恼的表情。
在那之后我去喝了酒，直到喝得几乎爬回家去，当然，我要说其实我中途走错路了，另一个老和我一起喝酒的东西把我带回去了你肯定不信，我也不信，但它就是发生了，去他妈的信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