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更多

信者無泣

【Gramander】物无理论

#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Them##Gramander#

 

Original Percival Graves/Newt Scamander

 

Grindelwald早已被逮捕且已交往设定。

 

借梗,万物理论Au

原梗链接:【https://maoguokiwi.lofter.com/post/1e5a50d7_d3a7d64

可惜与万物理论电影没有任何关系。

 

 

注:虽然霍金得的是脊髓侧索硬化症,不过在这里稍微更改成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以区分。

 

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多见于成人。肿瘤好发于额叶、颞叶白质,浸润范围广,常可穿过胼胝体到对侧,呈蝴蝶状生长。瘤体因常有出血坏死而呈红褐色。镜下,细胞密集,异型性明显,可见怪异的单核或多核瘤巨细胞。出血坏死明显,是其区别于间变性星形胶质细胞瘤的特征。毛细血管明显增生,内皮细胞增生、肿大,可导致管腔闭塞和血栓形成。肿瘤发展迅速,预后极差,患者多在2年内死亡。

 

简单一点,前期肢体不协调且无力,后期言语不能。

 

PS:以出现概率低病例少为胡搅蛮缠的理由而表示用魔杖治不好,全文没有逻辑,牛顿哭出来系列。LO主不是医学生,所以对疾病一无所知,有任何不符合逻辑的请各位看官们多多包涵,谢谢了。

 

 

 

物无理论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当那件事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个意外。

 

Newt在从梯子爬下去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像任何一个第一次进入他的神奇手提箱的人一样从梯子上直直滑下,甚至更糟,麻瓜都没有像他一样直接栽到了地上。这一突发状况吓到的不只是他的宝贝箱子里因到处乱飞而目睹全过程的比利威格虫和在他的衣领旁和他一起直落地表的护树罗锅,还有听到巨响被吓到差点从原地蹦起来的Tina·Goldstein和因被占用了办公室的一角而被从公事中吸引了的Percival·Graves。

 

“这是个意外。”过了好一会儿Newt才又从梯子上爬上来挥挥手以示自己还好,视线在Tina和Graves之间绕了两圈又将头低了下去,“我想可能是踩到了狐媚子的卵——哦——一定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上次Shifty(他给他的蛇怪起的名字,非常符合那家伙的性格)蜕下的皮了……”

 

他懊恼地挠挠自己本来就不够服帖的头发。

 

“在梯子上?!”Tina的表情看起来这句话荒谬地就像Newt吃了一枚龙蛋。

 

“Tina,你知道的,他从不在乎这是个梯子,准确地说,他才不在乎他待的地方是哪儿呢。”Newt将视线又转回了Graves,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说,“总之,这是个意外。”

 

“小心点。”Graves终于开了金口,并将视线收了回去。语气云淡风轻到不让Newt感到手足无措,但又不会让Newt感觉他并不关心自己的爱人。很明显在社交方面并不怎么在行的神奇动物学家对此十分受用,低下头飞速地笑了一下,然后阖上了箱子。

 

Tina恨不得直接冲低着头批阅文件的Graves翻个白眼,但又害怕对方桌面上的书向Graves告状,最终还是作罢了。

 

 

 

 

 

 

 

 

 

第二次发生的时候没人在场,但这往往意味着Newt的神奇动物们代替别人见证了这一切,而相比而言Newt宁愿选择前者。

 

本来咬着魔杖推着手推车的Newt在上坡的时候右腿很明显地僵直住了,然后他毫不意外地滚下了坡,手推车吱呀呀地滑下,翻倒在他的身侧,里面的生肉和沾着血的筋洒了一地。而他只是躺在地上看着那堆泛着粉红的东西发呆。

 

这不对劲。他想,这很不对劲。

 

Pickett从他的衣领爬到他的手背上,颇有些担心地叫了两声。Newt愣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看自己到现在还在微微颤动却无法被他控制的右腿,毫无意识地伸手安抚着很黏他的护树罗锅,然后他抬头看着从金山中探头探脑看他的嗅嗅、从窝里钻出很多个小脑袋的鸟蛇们、他的隐形兽杜戈尔和他的月痴兽们。

 

他想,不行,这不能够不对劲,他不会允许自己在此刻不对劲的,这不可以。

 

所以他撑着自己的手臂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恢复了力气,他低着头将洒了一地的东西捡回了手推车中推着他前行。而这次居然有不少他的孩子们跟着他,帮他顶着手推车,停在它的手柄上,好像觉得这个Newt推了无数次的东西就在今天变得笨重了起来,让他们亲爱的母亲被推回了原地,所以他们得帮他。

 

Newt心想,这果然不行,他不能允许任何一次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当他从箱子里爬出来的时候,Graves将一杯咖啡放在了茶几上。虽然因为正在看报纸而没有将眼神挪到他的身上来,但对方还是发话了,并示意Newt坐到沙发上好好休息,“你想探讨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Newt看了一眼Graves,希望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得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对方的行为就像他的衣着一样一丝不苟,不露任何马脚,这甚至让擅长观察人的神奇动物学家也束手无策。所以刚刚爬上来的青年只能在阖上箱子的短暂时间中飞速运转自己的大脑,并在最后选择了隐瞒这一选项。

 

“不,Percy。”他说,走上前去坐到对方身边的沙发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我很好。”

 

“哦不,小动物学家,那个才是你的。”Graves在Newt拿起那杯咖啡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并且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杯子,根据Newt的判断那是一杯热可可,“你脸色惨白,亲爱的,我想你应该早点睡,而不是喝这些有咖啡因的东西。”

 

“当然。”美国魔法国会的安全部长顿了顿,继续说,“你愿意与我分享一个杯子令我很惊喜,但我在这方面并不会让步。”

 

“哦——”这才意识到刚刚差点与自己爱人在杯沿边交换一个柏拉图式的间接接吻的Newt脸瞬间红到了耳边,匆匆忙忙地将咖啡杯丢在了桌上拎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很明显不太适应自己这种露骨的行为,“我没有意识到——”

 

“你知道的,Newt。我爱的是有自我意志的你,所以我不会强迫你说任何事情,那是黑巫师才会干的事情。”Graves轻笑着放下了报纸,但没过多久又收起了自己的微笑,严肃地看进自己爱人的眼睛(即使对方现在还在不自主地挪开自己的视线),“但是我希望你有任何担忧的事,那就和我分享。那是我的责任,而我也将以此为豪。”

 

看进他的眼睛的Newt一度以为自己的防线会在那一瞬间崩塌,但很明显连他自己都过于看不起自己的耐性。还穿着孔雀蓝大衣的青年纠结地咬了一会儿自己的嘴唇,并在Pickett要冒出来做小告密精的前一秒克制住了自己:“不,你知道的,Percy,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很好。”

 

Graves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颇有些担忧地看了自己的爱人一眼,但还是收住了话匣。

 

 

 

 

 

 

 

 

 

哦,天哪。Newt心想,梅林的胡子会跑的石像鬼啊——

 

他不该就那么欺骗自己的,在这方面疏忽无疑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任何没有见过事情所采取的的无视政策很明显就在这一次显得尤为愚蠢。

 

他在Graves面前平地摔了。

 

在没有任何障碍物,他精神状态良好的情况下,他在Graves的面前平地摔了。

 

哪怕在在动物面前摔倒和在人类面前摔倒他宁愿选择后者,Graves也绝不包含在内,发生这样的事他先前所有的隐瞒都像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雪上加霜的是他这次右手痉挛颤抖,他甚至无法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

 

愿梅林保佑我。

 

在他努力用手撑在地上却再次滑开以至于狠狠将自己的下巴磕在地上时他自暴自弃地看着Graves锃亮的皮鞋向他走来,在心里默默祈祷。

 

一切都很好?”Graves伸手把他拉起来,但声音里满是愠怒,还不能动弹的Newt本能地感到畏惧,然后飞快地抽手,然后倚在一边的墙上,“你叫这是‘一切都很好’?!”

 

“我能——”Newt说了一半又决定换一个说辞,“这是个——”

 

“最好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是个意外’这几个词,Newt Scamander。”Graves显然已经是暴怒了,哪怕他确实不知道Newt这一系列宛如还没学会走路的三岁儿童的样子令他摸不着头脑,但他至少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兆头,而且,也绝对不是偶然,“你得和我去医院,对不起,我尊重你的个人意志,但这没得商量。”

 

哦,全名,好极了,他的爱人一定是气疯了。Newt吞咽了一口唾沫,绝望地想,刚刚的辩解都是一个错误,这毫无疑问更加激怒了气头上的Percival Graves。

 

希望他把我赶出去的时候能同意我把箱子留在他家里。

 

Newt在心中默默画着十字。

 

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GlioblastomaMultiforme GBM)。

 

“什么?”Newt没听懂似的又问了一遍,Pickett从领子里探出了眼睛,“您介意把它拼出来吗?”

 

对面的医生怜悯地看了一眼Newt,又战战兢兢地将目光转向站在神奇动物学家身后的魔法国会安全部部长,最终还是开了口:“其实这是麻鸡们对它的称呼,据我所知巫师界还只出现过几例这种病症,所以它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名称。”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治疗方案。”Graves粗暴地说。

 

“据我所知,没有,Graves先生。”医生叹了一口气,“连巫术最发达的圣芒戈魔法医院现在都对此束手无策。”

 

他停顿了一下,收起了病历。

 

“我对此感到很抱歉,Scamander先生。”医生低头鞠了一躬,“我听说过您兄长的伟绩,他在一战中拯救了我妹妹所在的城镇。而我竟然不能为您付出些什么。”

 

不不不不不不,Newt在心里说,先别走,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既没做好接受这个病的心理准备,也没做好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质问的心理准备。

 

“Percy……”最终他还是喟叹一声,好像这句话就蕴含了所有。

 

令他惊奇的是Graves没有说话,没有对他进行质问也没有愤懑地转身就走,而是站在他坐在木椅上的他面前,神情复杂地死死盯着他,然后蹲下来拥抱住了他。

 

他的爱人没有选择离去和苛责,或许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发泄到他身上,而是选择了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想。”Graves在他耳边低沉地说,Newt听不出那语气里究竟都蕴藏了一些什么感情,“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

 

“我很抱歉。”Newt反抱住自己的爱人,这时候死亡的威胁终于开始令他恐惧颤抖,“我对你隐瞒了。”

 

“我们没时间谈这个了,小动物学家。”Graves板着他的肩膀强迫他们直视,“我们要留着它们做很多事,不是吗?”

 

他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工作?”男人张牙舞爪地像个摄魂怪,“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在这里得了这个麻瓜里面才有的会害死他的该死的疾病,在这个他在慢慢死去的时候,我还得去管他妈的工作?!”

 

“天哪,梅西路易斯。”Graves后退了一步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他现在可不想面对一个暴怒的精英傲罗,对方足以把他变成一只阿拉斯加犬(虽然他也可以),“Theseus,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简直不敢相信!”TheseusScamander抓狂一般地大喊,“我时隔那么长时间再一次见到我的弟弟居然是因为他得了这个什么——随便什么——而全世界都在告诉我我弟弟要死了?!梅林的平角内裤啊我在做梦吗?!”

 

“这是医院,先生们。”路过的护士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希望你们能保持安静,还有很多病人在休息。”

 

“我要带他回英国。”Theseus长吐一口气,向Graves宣布,“我甩手了一堆魔法部的工作来听这个坏消息已经令我要崩溃了,母亲一定会心碎的。你不能阻止我,Percival,至少我要带他回家。”

 

“当然,我知道你会要带他回英格兰。那个魔法起源的郁郁葱葱的地方,他在那里度过了他生命的开端。”Graves低头叹了口气,“但我们是不是该问问他?”

 

“不用你说,Percival,我会尊重我的弟弟的。”Theseus也长叹一口气,Graves能听出来这对分别已久的兄弟再次相见的时机有多么令人心痛,“天哪,梅林啊,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没有一个巫师袍能契合他嶙峋的骨架。上一次我见到他他才刚从霍格沃茨肄业,除了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人愿意留住他,他只是一个木讷又害羞的孩子啊。你明白吗,Percival,当我去霍格沃茨那里接他,看到他迷茫的眼睛和他瘦削的骨架的时候,看到他拖着一个快和他差不多高的旅行箱,我恨不得把那个让他背锅的学生给阿瓦达了。”

 

“父亲很失望,然后他走了。”他又说,“现在我们要失去他第二次了。”

 

“梅林啊。”他哽咽一声,“他做错了什么啊?”

 

“为什么我的弟弟却,”他停了一下,“对此报之以歌呢?”

 

Graves无法回答他。

 

 

 

“是的,我会回去的,哥哥。”Newt和他的兄长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脸颊,“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在这里完成,你能等等我吗?”

 

“当然了,Artemis,凭你喜好,亲爱的。”Theseus坐下来对病床上的Newt说,“我们也许可以把你送到麻瓜那里去。你知道的,他们对这个了解比我们多,就像我们不了解插头一样。兴许他们可以治好你的病。”

 

“如果那会让我忘记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话。”Newt笑着说,“Percy和我讨论过了,它会导致这样的后果。那我不需要。”

 

Graves坐在另一边,紧握着Newt因压抑自己的悲伤而颤抖的左手。

 

你可以哭。他捏捏他爱人的手心,没有人会因此苛责你。

 

但我不能。Newt用他的大拇指摩擦着Graves的食指外侧,我不能让他也很难过。

 

他足够难过了。Graves心想,我也是。

 

 

 

 

 

 

 

 

“你得回去,Pickett。”Newt说,“求你了。”

 

绿色的护树罗锅依旧不屈不挠地抱着他的手指不愿松手。

 

“你知道的,不是吗?”Newt又说,他直视Pickett的眼睛,但对方只是挪开了视线,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他自己,“我没法——我没法再带着你了。”

 

他就在那一瞬间哭了,眼泪静静地从他眼眶里流下来,而他的声音却没有哽咽,甚至没有颤抖。

 

“你得学会自己生活,Pickett。”他接着说,任凭眼泪砸在自己老旧的马甲上,“你和你的同伴们,在树上,而不是在我的衣领里,在我的身边。”

 

Pickett看他,叽叽咕咕地嘟囔。

 

“不,我没有抛弃你,我上次把你给那个人确实很该死,Pickett,但你明明清楚的,这次和那次不一样,差远了。”Newt说,“说心里话,Pickett,我也不想离开你。”

 

但他还是轻轻地将Pickett从左手上拽了下来,这次护树罗锅没有挣扎。

 

“我们该说再见了,伙计。”他转过身去,用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这地方不能没有你。”Graves将他拥入怀中,感受对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没有你,他们可怎么办啊?”

 

“他们不能被人类们欺负,Percy。”Newt无声地叹息一声,“我做幽灵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Graves很明显对这句话感到不满,他将手指树在唇前希望Newt别提这种事情。

 

“即使雷鸟还是会亲近一些人,但毒角兽怎么办?没有你谁还会跳交配舞呢?”Graves对他耳语,试图将这悲伤的气氛变得好一点儿,“即使有人可以喂养月痴兽,但没有你谁敢去喂毒囊豹?即使隐形兽那么友好,那不那么友好的独角兽还敢接近哪一个除了少女之外的人?谁能敏捷地再把博格特收进一个手提箱?谁能和密林里的马人互相尊重?谁还能在战场上驯服一条龙?”

 

“你都记得。”Newt抽噎着笑了一声,“我和你讲的每一个故事。”

 

“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小动物学家。”Graves说,“他们会好的,我还在呢,只要我的人生还存在,你的人生就不会灭亡。”

 

“尼伯龙根(Niflheim)。”Newt突然说,“我很担心他。”

 

“什么?”Graves皱起了眉头。

 

“嗅嗅(Niffler)。我很担心他。”Newt莫名其妙地看着Graves疑惑的脸,“怎么了吗?”

 

“你一开始说的是嗅嗅?”Graves紧张地问。

 

“是的。”Newt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咬紧了嘴唇。

 

“梅西路易斯啊。”Graves轻声地说,安抚性地拍着对方的后背,亲吻对方绷紧的脸颊,“别害怕,我会陪着你。”

 

 

 

 

 

 

 

 

“亲爱的,见见Newt,他是我和Tina的朋友。”当Queenie向Jacob重新介绍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很好的站立了。Graves推着轮椅将他带进那家温馨的甜蜜烘培坊,“这是Tina的上司,也是Newt的爱人,Graves先生。”

 

“你们好。”不减富态的Jacob和他们打招呼,看看Newt的轮椅,给予了一个共情的眼神。

 

“你好。”Graves微微颔首,他对这位麻鸡早有耳闻。Goldsteins和他的Newt都和他兴致勃勃地谈起过这位勇敢的麻鸡。

 

“阿喽(Allo)。”Newt说,在看到Queenie有些惊恐的眼神后慌忙又说了一遍,“我是指,你好。(Hello)”

 

“哦,亲爱的——”Queenie大哭着上前拥抱他,好像在不小心摄神取念的时候读到了刚刚他手足无措的想法,“没关系的,Newt,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你知道亲爱的Jacob不会的。”

 

Graves安抚地摩擦着Newt的肩。

 

“抱、抱歉,Kowalski先生。”Newt在安慰了一会儿Queenie之后转头对Jacob说,“我不太能流畅地说话——希望您不要在意。”

 

他看着Jacob烘培坊里的形态各异的面包们,险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出来。

 

“什么?当然没事?!”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夸张地说,然后友善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叫我Jacob就可以了。(Call Me Jacob)”

 

“很高兴认识你(Nice to see you),Jacob先生。”他说。

 

没有人纠正他的语法。

 

没有人觉得那是应该被纠正的语法。

 

晚饭时间所有人都一致保持着令人痛苦的沉默,在Newt无数次不小心将刀叉掉在餐盘上时,Tina努力地吸着鼻子以让眼泪维持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状态,感性的Queenie早已泣不成声,因为难得要亲手料理,连热狗里的馅料都被她的心情搅得乱七八糟,Jacob对于Newt难以维持的动作报以担心的眼神,一边安抚着Queenie一边将Newt可能需要的东西尽可能地挪到他的面前。

 

而Graves只在Newt的刀叉掉下去的时候帮他拭干净捡起,重新交还给它们的主人。

 

他尊重他的爱人,相信他可以自己搞定这一餐。他明白Newt不希望在他生命中到现在为止独一无二的三个朋友间展现病态的那一面,他还是那个Newt Scamander,羞涩而又强大,温柔而又坚强。

 

“看啊,Jacob。”Newt突然举起了他的杯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轻轻笑了起来,“热可可。”

 

Porpentina·Goldstein的眼泪终于在那一刻决堤。

 

 

 

 

 

 

 

 

“在一切的结局,我依旧和你在一起。”Graves抚摸着Newt的面孔,看着那上面令人在意的雀斑,“我已经努力过了,很努力。”

 

Newt想说是的,但他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所以他只能看着他的爱人。他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最长的对视。

 

“而我永远可以再努力一些。”领口别着蝎子的精英傲罗说,“我不会离开你。”

 

“今天嗅嗅也跑出去了,但我想他是来看你的。”Graves继续说,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枚金币,“可惜你那时候可能在睡觉,没能捕捉到他极度痛苦地割裂自己财产的一瞬间。”

 

他居然给了我那么一大堆金币,可惜再多也不能治好自己。Newt想,那么,祝他今后福运昌隆。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记住。”

 

沉默了一会儿,Graves突然攥住他的手,他无法大力动弹,只能轻轻颤动的手。

 

“我爱你。”

 

他说。

 

Newt想说我也爱你,但他开口只支吾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但他的爱人竟因为这句话淡淡地笑了。

 

“我明白。”

 

他的爱人说。

 

 

 

 

 

 

Fin。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欢迎捉虫。

评论(80)
热度(536)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信者無泣 | Powered by LOFTER